许久不曾出王府,慕容琰还是寸步不离。 这也让众人看到了,琰王殿下是如何对一个女人痴迷到这种地步。 本来大多是传闻,但今日却是看了个够。 且不说是鞍前马后,那真是一点都离不开。 不但安玉安珏等人纷纷上阵,保护顾婻忧安全。 就连暗卫也遍布群山。 有人忍不住嘲讽:殿下你这是来狩猎,还是来哄女人玩。 答曰:“本王乐意。” 谁也管不了,最后就是干脆不管。 好歹是慕容琰派来的暗卫并未影响狩猎。 “这边小路上山,更容易寻到野鹿。” 顾婻忧半信半疑,想来此地是齐国,她还是信他好了。 若是没有,再与他算账。 一路山上,山上果然有不少野兽。 不过此地一直都是齐国贵族打猎之处,因此并无凶猛会攻击人的野兽。 顾婻忧从未射过箭,此时倒是有些拘谨。 “本王教你射箭?” 顿了顿,顾婻忧没拒绝。 专心学了一会儿,周围路过的满是唏嘘声。 什么叫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啊,这就是典型案例。 偏偏慕容琰旁若无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慕容瑜经过的时候咳嗽一声。 “皇兄,你这样影响不好,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你了。” “本王被议论的还少么?” 听起来还挺骄傲的,慕容瑜决定闭嘴。 教了一会儿,小有成就,顾婻忧吭哧瘪肚说了句谢谢。 慕容琰愣了愣,头一次笑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几乎是日日沉着脸。 即便是以前,也鲜少见到他笑。 顾婻忧也傻住了,她以前见过他的笑容,当时心中都是暖的。 今时今日看起来,居然还是那种感觉。 “婻忧,我们继续往前,再往前就是大型野兽区域了。” “知道了。”闷闷的应了一声,顾婻忧策马走在前面。 慕容琰一步不离开,紧紧的盯着四周。 好在今日的人还算循规蹈矩。 “有鹿!” 一声惊呼,顾婻忧加快了速度。 “注意一些,此地地形比之前的要复杂,还有声音要轻,否则会惊扰到野鹿!” 野鹿敏锐,顾婻忧的声音的确惊吓到它们了。 但正如慕容琰所言,此地野鹿颇多。 只是野鹿一直都是最难狩到的,很多人在此地转悠几圈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去打小型猎物了。 “盯着他们的头,一击必中。” 慕容琰亲自示范,手起,箭矢却没有飞出去。 “我知道了。” 拿起弓箭,顾婻忧有些不适应。 这东西握在手上的确奇奇怪怪的。 不过她要打到一头鹿,是为了祖母! 有了这信念,顾婻忧的底气更足。 只是接连射出去几支箭后,都没有射中。 顾婻忧气急了。 “不要气馁,雌鹿比雄鹿更难捕捉,这附近应该是有雄鹿的。” 即便如此,得了他的安慰顾婻忧心中又别扭。 干脆让马儿快走几步。 果然,眼前又有了目标。 看形态,应该是雄鹿无疑! 顾婻忧再次搭弓射箭,虽说她才是刚学,到底有些模样。 只是下一秒,惊呼声四起。 “婻忧小心!” “殿下小心!” 暗影鱼贯而出,安玉和安珏也飞快出现。 慕容琰早就挡在顾婻忧身前,长箭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还好不是致命的位置,即便如此却依旧触目惊心。 大量的鲜血涌出,顾婻忧顿时头晕目眩起来。 “没事,没事的。”慕容琰推开手下,眼中只有顾婻忧一人。 “安玉,立刻带人去找,这箭是谁的?” 射出去的箭都有编号。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居然敢在山中行刺。 而且看这方向,竟是冲着顾婻忧来的。 “是殿下!” “走,本王带你离开。” “不用。”顾婻忧虽然还坐在马上,却神色恍惚。 慕容琰担心她的状况,立刻提议下山。 “婻忧我们先离开此地,等安全了再说。” “野鹿,我还没有射到野鹿!” “想要得到野鹿很容易,本王一定会带野鹿给你,但此地不安全,你必须下山。” “不,我要自己去……” 见顾婻忧这样执拗,慕容琰微微皱眉。 此地林深,不知谁抱有其他心思。 仇敌遍地都是,他不能拿顾婻忧的性命开玩笑。 于是没等顾婻忧反应过来,人已经晕倒在怀中。 恰好触碰到那根入体的长箭,真是痛彻心扉。 安珏提醒:“殿下,你的伤必须尽快处理。” “本王知道,速速带婻忧回王府,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要与本王作对。” 此地不安全,若是要对付外人,顾婻忧在,会是他最大的阻力。 安珏虽然不愿走,却还是应声离开。 出了狩猎山,慕容琰身上的伤口便格外引人注目。 慕容瑜猎到了一头鹿,却抬眼看见慕容琰身上的伤口。 “皇兄,你这是……” “回禀殿下,调查到了。” 两人同时出现,安玉的目光却流连在慕容瑜身上。 “是谁的?” “太子殿下的。” “什么是我的?”慕容瑜也不是傻子,眼下慕容琰身上插箭,说是他的岂不是说…… “这怎么可能,皇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刚才你路过我之后,射过几箭?” “我总共射了八箭,当时离开之后,应该射了三箭才对。” 箭上有标记,慕容琰身上的箭的确是慕容瑜的。 此事果然引起不小的骚动,慕容琰本就是风流人物,如今中箭受伤,还是这般强势。 更是把太子怼的,不停的解释。 长此以往,早就有人心生不满。 “琰王殿下未免太咄咄逼人,如何确定这就是太子殿下射的?” “本王的确没说,这是太子射的。” 说话的是丞相吴衣,两人梁子早就结下。 最主要是,吴衣乃是皇后的人。 因此不和是惯有的事情。 “那殿下的手下抓住太子殿下的人不放,还不算是污蔑太子?” “本王只是让安玉去找这箭该是谁的,如今找到太子身上,却不一定是太子的。” 此话说的云里雾里,在场众人各怀心思。 谁知琰王到底是什么用意,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