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对顾婻忧的态度不太满意,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丫鬟红玉进来禀告,说是二叔和父亲来了。 顾婻忧清楚。 这是二叔来讨功劳来了。 怎么说眼下府内最有权力的就是父亲安国侯,二叔一家一直靠着侯府的荫庇过日子,想必早有野心。 这时,顾悠悠还撞了撞顾婻忧的胳膊:“婻忧,你可别忘了一会替我和爹爹说好话。” 顾婻忧吭哧吭哧打了个喷嚏,装没听见。 正好两人走进门来,安国侯关切的看着胖女儿小心翼翼的试探:“婻忧,你穿的这么单薄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顾婻忧低头看着自己左一层右一层的衣裳。 这,单薄吗?? 也发觉自己没问候到点子上,安国侯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旁边的二叔立刻道:“兄长你也是,婻忧穿的已经够多了,要我说是这屋子里面的熏香不对,等婻忧好一点,让悠悠陪着她出去挑挑女孩子喜欢的味道,别每天用着老太太的熏香。” 安国侯根本就没注意这个,此时才发觉自己对顾婻忧一点也不上心。 顾婻忧则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我就喜欢奶奶给的熏香,二叔就不用替我 操心了!” 闻言,顾震庭脸黑了黑,不太满意顾婻忧的回答,但安国侯在场,他到底没说什么。 安国侯心却暖了不少,真是他的好女儿,明明被他误会,却依旧能向着他说话。 念此,他清了清嗓子,朝着顾婻忧看去,多多少少带着点愧疚。 “婻忧啊,爹爹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 “是爹爹识人不明,冤枉了你,你能不能原谅爹爹?” 顾婻忧还没来得及感动,顾震庭很不合时宜的插嘴:“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兄长你可真是要害死婻忧啊!” 话虽如此,可怎么就这么刻意呢。 顾婻忧脸色一变,抬头看到了父亲失望的表情,怕不是父亲以为她这幅神态是不肯原谅他吧。 果然,安国侯更愧疚了:“好婻忧,爹爹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爹爹不会再随便冤枉你了……” 顾婻忧连忙点头:“没事儿的爹爹,都是柳姨娘太狡猾了,不能完全怪爹爹嘛!” 闻言,顾震庭更不满意了,目光炯炯的瞪着顾婻忧。 顾婻忧低着头装看不见。 安国侯却一见顾婻忧态度软化喜不自胜:“婻忧你想吃什么就和厨房说,以后你说什么爹都听你的!” 一边的顾悠悠已经开始用胳膊肘撞顾婻忧了。 顾婻忧没动,还好她胖,顾悠悠撞不动! 就这么拖了好一会,顾婻忧愣是一句关于二叔和堂姐的好话都没说出口,气的二叔全程黑脸,连带着安国侯都发现了他不对劲。 接着,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顾震庭见顾婻忧一点也不懂事,哼了声起身走了。 安国侯没搞明白挠了挠头:“老 二他怎么走了?” 顾婻忧眨巴眨眼睛:“二叔许是身体不舒坦吧,爹爹也早点去休困吧,你的道歉婻忧收下啦!” 安抚好了父亲,顾婻忧看着他乐颠颠的走了,顿时觉得无奈。 有时候她觉得父亲十分稳重,有时候她觉得父亲十分幼稚。 可能这就是上了岁数的男人吧…… 人一走,顾婻忧知道还要对付旁边的顾悠悠。 果不其然,顾悠悠很不高兴的骂道:“婻忧,你怎么一回事,我和爹爹都这么帮助你了,还不值当你在大伯面前说句我们的好话吗?” 顾婻忧装听不懂:“堂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不说,我是觉得都是一家人,这种话说不说不都一样嘛!爹爹肯定把堂姐和二叔做的都看在眼里呢。” 话虽如此,但说了和没说肯定效果不一样啊! 顾悠悠以前还不觉得顾婻忧这么难搞,现在突然觉得顾婻忧变得难搞了? “而且堂姐,我和爹爹和好如初,你和二叔不替我高兴吗?” 光是听顾震庭刚才的话,她就觉得顾震庭恨不得自己不和爹爹和好,全程亲近他们两个才对。 顾悠悠被噎住,没吭声。 忍了一会,顾悠悠实在是憋不住:“婻忧啊,你也知道我和爹爹想在侯府住下,你要是帮我们说几句好话,也好让我们在侯府定居呀。” 顾婻忧笑眯眯:“我找个时间爹爹说说,就说二叔和堂姐想留在侯府,让我帮忙说好话!” 顾悠悠差点没被顾婻忧气死。 偏偏顾婻忧一脸傻笑,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算是把顾悠悠给气走,顾婻忧心知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顾婻忧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季无咎,一方面她好几日没见到人,竟然怪想的。 另一方面,她需要季无咎帮忙出谋划策。 念此,当晚趁着夜色,顾婻忧鬼鬼祟祟去了季无咎的院子。 一进院子,顾婻忧吓了一跳,院子里赫然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 随之安玉走了出来,面带嘲讽的盯着顾婻忧:“大小姐来啦?” 顾婻忧哆哆嗦嗦:“这,这狗是?” 安玉道:“公子今晚准备吃狗肉火锅。” 顾婻忧害怕极了:“这,这不会是那条……” “安玉。” 季无咎走了出来,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顾婻忧嘤嘤嘤:“无咎哥哥,那天是肘子脏掉了,要不然我肯定不叫采莲喂狗!” 季无咎淡淡解释:“这狗是看家护院的,你想什么呢。” 顾婻忧顿时安心了不少,毕竟这狗狗挺可爱的,因为她被吃掉了,她也于心不忍呀! “你来有什么事?” 顾婻忧连忙又狗腿起来:“我是来道谢的,那颗药丸谢谢你。” 安玉在旁边默默吃瓜,看起来脸色依旧很差劲! 季无咎则很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婻忧挠了挠头发,不知这是不是啥大秘密,立刻乖巧:“无咎哥哥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今天来还有一事想要求教。” 季无咎抬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顾婻忧:“顾震庭让你困扰了?” 顾婻忧猛点头。 还是无咎哥哥懂她! 季无咎语气则带着危险:“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如此忌惮顾震庭,他此番来侯府,不是专程为了替你医治而来吗?按理来说你该感激他。” 顾婻忧顿时一头冷汗,我了半天。 季无咎大概也没想着真要答案,只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需要等他主动露出马脚。” 顾婻忧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