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不凡拍了拍手上滚滚尘烟,好整以暇的表现,证明已经彻底地解决掉了那一些暴徒! 冯征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眼神,道:“嗯,这个小子的确是有两下子!” 他道:“小子,你有想过,进入龙汉军中正式编制,成为我北方军战士中的一员么?” 冯征虽然本事低微,但眼光还是蛮不错。 秦不凡轻而易举,干掉了二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暴徒,武功之强,深不可测。 这等人才,如果他不尝试网罗,那就是蠢得到家了。 但秦不凡淡淡一笑,表示没有兴趣,毕竟他刚退役。 黄雪晶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老师何许人,他需要进入你北方军?以我觉得,你们整一个北方军团,都该隶属他管才是!” “他?” 冯征嗤之以鼻:他武力是很棒,但指挥重军团作战,他没有这样的能耐。 当然了,秦不凡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冯征心中再怎么看不起对方,都不好说人家的坏话。 冯征一只手握住了黄雪晶的小手,另一只手拨打电话给保镖们,让他们迅速赶过来救驾! 黄雪晶好生地感到窘迫,对方就是舍不得松开手腕了。 秦不凡见到黄雪晶,给他投来的目光带有求助之意。 他看不得冯征,故意占妹子的便宜,直接上前,轻轻地拍了冯征胖乎乎的手背一下。 “天啊!你这使的是什么妖法?” 冯征嗷呱大叫,因为他只感觉到右手,像极了被雷电所击中而感到麻木,黄雪晶借势后退。 秦不凡出面,不让冯征浑水摸鱼,占女孩子的便宜。 冯征哪里敢吭声? 毕竟秦不凡单人之力,压制二十多个打手,简直就是一尊大煞神,冯征心中明白,他和大煞神对着干,没有半分好处! 秦不凡微笑问:“你没事吧!” 冯征摇了摇头,道:“没事……” 黄雪晶忿忿不平:“我就知道你没事,懂得占我便宜,怎么可能有事呢?” 冯征惭颜一笑。 但为了安全起见,黄雪晶还是致电附近医院,冯征身上的伤口感染破伤风菌了,尤其胳膊位置伤口蛮深,还是会让他致命。 冯征看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打手,忍不住低声嘟囔:“我看秦帅,杏林之术无双,但治国安邦的能耐也是不咋的。毕竟在霓虹灯下,居然还有暴力伤人的案件发生!然而事到如今,是我高估了……” 秦不凡紧抿着双唇,并没有为自己辩白什么。 毕竟冯征,的确是在他管辖范围内受伤了,这一点,秦不凡责无旁贷! 黄雪晶忍不住给了冯征一记耳光! “你傻啊!” 冯征被黄雪晶给打懵了! “你拉的屎,要我们帮忙擦,事到如今,你尚不懂得反省,还敢在这里叽叽歪歪地要推卸责任?” “此话怎么讲?” “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些打手就是冲你而来的么?” 冯征道:“不可能啦!我和他们无冤无仇。” “难道他们和我们有仇怨?” 黄雪晶又道,“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假如你嗝屁死在这里,对我老师,以及对整个海云新岛会带来怎么样的深远影响?” 冯征听了黄雪晶的分析,立马琢磨了! 冯征算是听明白了! 这些人,就是要找晦气! 冯征身负重托,成为北方军团的代表而来催粮,无论最后粮食是否到手,他客死异乡,那么舆论声也就沸腾了。 首先北方七城的民众,听闻无粮,以撑过岁末年关,必然造成空前恐慌。 冯田丰说不准,亲来海云,为他儿子的死,讨回公道。 如果再有鹰犬走狗,借机挑拨,煽动是非,那南北军必然火并,待两败俱伤时,敌国大军压境,龙汉社稷必然出现倾覆之危。 这还得了? 敌对势力走这一步棋,非常地精妙! 秦不凡看着黄雪晶,眸中全是嘉许。 事实上,他收的徒弟,首要是善良,而排除驯良之外,聪明也很重要。 所以黄雪晶洞若观火,通过冯征的遭遇,想到了这么多情况。 黄雪晶此时发现秦不凡笑眯眯你直盯着她,纵然她社交牛甭症,粉白的脸儿不由得泛红。 秦不凡问道:“你来海云,是否咱内阁高层建议的?” 冯征点了点头。 “你来此处的行程是否机密,对外不曾公开?” 冯征又是点了点头。 秦不凡道:“看来我们内部出了内奸,这人勾结外敌,意欲颠覆我大龙汉。“ 黄雪晶问道:“这人是谁呢?” 秦不凡摇头叹息:“我不知道,兴许是内阁高层,又或者是这一位冯大少身边的保镖……” 冯征、黄雪晶都是沉吟不语,陷入了沉思。 保镖可以换,但内阁高层就麻烦了,敌人一直埋伏在内部,若想揪出来,就麻烦了。 冯征目视地上,被揍得奄奄一息的暴徒们,道:“我这就将他们押入监牢,好生严刑审问,我就不相信问不出什么来。” 冯征身上的伤势,越发觉得疼痛了。 冯征看了一眼黄雪晶。 他肉身疼痛,心中同样不舒服,想今天晚上,他难得和佳人有约,结果惹上了这一些混蛋,让他大出洋相…… 他心里恶狠狠地道:他们这些人敢动我?纵然我揪不出背后大鱼,但这些小鱼小虾的手手脚脚,统统都得废掉! 秦不凡淡淡一笑:“今天晚上,还没有完咧。” 冯征不由一怔:“嗯,此话怎么讲?” 黄雪晶心中也是大惊:难道说,他们的危险期,还没有度过? 秦不凡眉间一凛,对着不远的桥墩护栏,道:“你出来吧,在这里观察这么久的时间了,难道你想藏头露尾一辈子嘛?” 护栏位置,无人出声。 秦不凡连喊数声,依然如此。 冯征忍不住问道:“雪晶,你的伙伴刚才参加械斗时,脑瓜子让人给砸伤了,思觉失调出现了幻觉。” “我呸,白痴,你可以说些好听的话嘛?” “诶呀,你没有看到那一个家伙,现在正对空气说话么?据村口的老人家说,凌晨之前,阴气最重,碜人得很啊。” “……”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飘然而起,如同飞掠中的候鸟。 一米多的石料护栏,被此人轻轻松松地纵跃过去,然后稳稳地站在了桥面的水泥地上。 冯征纳闷道:“天啊,这人是怎么上得桥来的,懂得飞啊?” 这一座天桥,距离地面有四米,此人纵然能飞身上来,那也早就已经现身了。 在此之前,黑衣人的身子必然悬空,无从着力,那他是如何做得到秦不凡喊话了,他才选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