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以为,秦不凡漠然处之时,秦不凡微微一笑,一声献丑,还真的离开座位,径直下了大厅。 徐若琳忍不住问道:“秦先生……懂得弹钢琴?” 嬛嬛奶嗲嗲地问道:“妈妈,爸爸真的会弹琴啊?” “这……” 唐颖儿懵了,她清楚秦不凡知识面很广,他除了专业学医之外,尚有许多爱好,譬如:武术、写作等。 如果问她,自己枕边人会否弹钢琴? 唐颖儿还真的未知。 就在唐颖儿诧异时,楼下传出一段流畅的音符了。 又是《天箜之城》! “天呐!太动听了……” 徐若琳等人不由得陶醉了。 徐若琳问道:“不凡,以前练过的吧?” 唐颖儿头皮发麻,回应:“这……应该是吧!” 唐颖儿心道:我家的不凡,他还有多少记忆、惊喜瞒着我? 任明达初时,一直看不起秦不凡,心道:凭什么这厮,能泡得到唐颖儿那样的娇美妻子,原来他并非不学无术。 任明达心悦诚服,秦不凡的演奏技巧,比起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而言,实是优胜太多了。 他道:“如果不凡懂得作曲、填词,那就更好了,我想给他开一份优渥的工资,让他成为我旗下艺人,专心创造。” 唐颖儿目光闪烁,摇了摇头,蹙紧秀眉,感情复杂。 秦不凡太出色了,有老板欣赏他才华,唐颖儿由衷地为丈夫感到开心。 二人成婚以来,秦不凡随军在边塞历练,夫妻二人,聚少离多。 如果任明达招揽秦不凡,让他离乡背井,到他的城市上班。 唐颖儿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夫妻分离…… 任明达给秦不凡的保底工资,开够十个亿。 秦不凡也不可能应允! 除非龙汉,像五年前,面临一场超大规模的国战,他堂堂男儿为了保家卫国,迫于无奈,才会含憾奔赴前方! 然而天下太平,秦不凡亏欠唐颖儿和嬛嬛太多了,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她们! 秦不凡的琴声,似乎带有一种神奇魔力,能够让听者倾听,不知不觉中融入了周边情景。 唐颖儿等人如同漫步在二楼阳台,亲眼目睹一片片鲜花,在阳光下怒然绽放的情景。 海青侯先前说,《天箜之城》是一首田园抒情诗,给人恬静的氛围,而秦不凡演奏时,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嬛嬛顾不得周边的人,已经哼出声来了,个人纯真,展露无遗。 赵舒然喃喃道:“纵然我再怎么地忧郁,心扉如同布满阴云的天空,但他琴声也像一块海绵,帮我抹去心上阴霾,让蓝空放晴。” 任明达一脸深情道:“舒然,你不开心么?告诉任哥,我帮你摆平!” 赵舒然摇了摇头,人生多有不如意事,任明达不可能帮她事事如意。 譬如:赵舒然有遗传性的轻度癫痫,遇上特殊情况,病症随之发作。 事关赵舒然的个人私隐,除了徐若琳等信任亲友,她不可能和初相识的人,透露自己软肋…… 徐若琳笑道:“任先生,我家舒然,天天都这么开心,谢谢你的关心了。” 她向着闺蜜,猛地眨眼,道,“如果实在不开心,我们就找秦先生来弹琴,利用悦耳的琴声,洗涤心灵。” 赵舒然点了点头,眺瞰秦不凡弹琴的背影,眼神明静,倾听音乐,陶醉其中。 徐若琳言者无意,任明达听者有心。 任明达深深地皱眉了,他看着秦不凡,眼神闪现出来的,却不再是惜才之意,而是一种冷漠和敌意。 娘的! 秦不凡又帅又有才华,任明达非常担心,赵舒然会喜欢他,纵然秦不凡已是有妇之夫。 秦不凡一曲既毕,重新回到了餐桌位置。 现场上,热烈的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众人都向秦不凡投来嘉奖的眸光。 秦不凡一如先前那般地谦冲有礼,线条清晰的嘴角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嬛嬛奶声奶气地道:“爸爸,我也要学着弹琴。” 她可爱的鼻尖,已经泛起了一层细微汗滴,显然心情激动。 谁让她的爸爸,人帅温柔,而且也这么有艺术细胞…… 秦不凡、唐颖儿相视一眼。 他们夫妻俩来这里之前,已经商量好,让嬛嬛拜师学艺,请徐若琳穿针引线,让徐鑫磊大师收他为徒,学习书法。 然而现在好了,他们的要求不曾提及,嬛嬛居然对学钢琴有兴趣,并且主动提出来学。 终归是自己宝贝女,秦不凡笑道:“成,我抽空教你吧!” 海青侯狂往嘴里灌满了酒水。 海青侯很是不开心了,先前的鼓掌,只是形式上装装样子。 他自诩钢琴已经考过十级,需要他炫技的时候,三个男子中唯独他,却是无动于衷。 无能、嫉妒等负面情绪,重重地压在了海青侯的心头。 海青侯怕被人嘲笑,只能连吞带咽着杯中的酒水,发泄着心头的不满。 海青侯浑然没有想到,因为秦不凡炫艺,让任明达感受到了来自情敌的威胁,于是选择站在海青侯的身边。 任明达道:“其实大丈夫当以勇武、热血为上,一昧儿倾听靡靡之音,目眩神迷,自是不思进取了。” 唐颖儿等人感到纳闷。 任明达先前说了,想招揽秦不凡为己用,现在居然一改口风,一时之间,谁也想不通,他脑瓜子在琢磨着什么。 任明达继续道:“我们现在追求虚巴巴的东西,喜欢阴柔风的美男子,这风气是很危险,要不得的……” 唐颖儿等女生心道:秦不凡并不阴柔啊,他外表俊逸斯文,但高大俊朗,雄壮非常…… 海青侯将杯中酒喝了精光,道:“瞧你的意思,原来是变着法子,来说我阴柔了?” 任明达暗叫不妙,心道:我只是想借故贬低秦不凡,然而没有想过,这个姓海的层次,却是更低。 任明达解释道:“海少,我并无轻视你的意思,请不要过分地解读!” 海青侯脸儿胀得通红,道:“我明明听得出来你的弦外之音,你还不承认?你这厮好生无赖!” 任明达在赛莱市,哪里有人敢用这等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勃然大怒,拍着桌面:“是,又怎样?” “老子行事,从来不曾服过软,有本事,咱们来练一场?” 任明达说着,已经拉开了袖子了。 海青侯怒了:“谁怕谁啊!” 他仗着武术名宿赖荣平也在宴上,料想冲突起来,赖荣平是和自己一道,倒亦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