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大酒庄二楼,席位都已经坐满了人。 “不凡,这边……” 唐颖儿远远便招呼秦不凡入席。 唐丰责怪道:“不凡,你上厕所,耗时也太久了吧?” 秦不凡淡淡一笑,道:“徐家的府邸太大,景色优美,我不禁多逗留了一阵子。” “是不是啊?” 海青侯从旁插话,道:“估摸着你家的女婿儿,年纪轻轻,肾功能就不怎么好,上厕所滴滴答答,尿个不干净。” 海青侯话音刚落,在座的人都哄笑出声来。 “可怜妹子眉清目秀,长相那么好看,这个兄弟能看不能吃,这个亏可就大了啊!”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凑上来道:“我正是做药材生意的,手上有几服舔狗补肾丸,本想进献给徐公的,只是徐公老当益壮,也用不着。我看这样子好了,我打个八折,将药买给你?” 唐颖儿不想让丈夫难堪,辩白道:“你们别胡说八道,不凡他不需要你的药物。”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真的羡慕兄弟夫妻生活和谐,无需费力劳神。” “兄弟啊,你捡到宝贝了。” “……” 唐颖儿的脸儿羞得红通通。 事实上,女子一但卷入这样的话题,她怎么辩白,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笑声中,尤以坐在斜对面的周佩方最为大声。 秦不凡眼见跟前有一零食盆子。 他不慌不忙随手捡起了两颗水泡饼,扔了一颗入嘴咀嚼。 右手中指运力弹出,啐一声脆响,另外一颗水泡饼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地进入了周佩方的嘴巴里头。 水泡饼形体甚小,众人都顾着自己嘲笑秦不凡,不曾见得秦不凡出手。 周佩方也是不加以防备,骤然异物入喉,满脸通红,咳个不停。 众人的笑声,顿时让周佩方的咳嗽声,给压制了下来。 他们都很诧异,为什么大伙们闲聊时,这哥们的反应变得这么大? “不凡,你——” 唐颖儿心里装着秦不凡,眼中有他,现场也只有她见到了自己丈夫在使坏。 秦不凡向着她侷促地眨眼一笑。 唐颖儿不知道秦不凡用了什么手法,为何他投掷水泡饼的准头,是如此之准。 在座的人,无礼在先,秦不凡果断出手教训了他们,唐颖儿开心都来不及呢! 秦不凡低声问道:“颖儿,咱们和海家少爷道歉了么?” 唐颖儿苦笑道:“还没有呢……” 秦不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唐丰,他的这个岳父平素昏庸怕事。 在场都是一些商贾,女婿女儿被嘲讽,他像鹌鹑那样坐着的,事不关己地看戏,连屁都不敢坑一声。 秦不凡无需唐颖儿多说什么,也猜测到了实际情况,唐丰忸怩作态,肯定不肯出面,为儿子道歉的。 海青侯纵然看起来油头粉面,但唐丰年近六旬,拳怕少壮,也是打不过海青侯的。 更何况海青侯身边,还有一个魁梧的司机兼保镖? 唐丰为安全起见,还是决意等待秦不凡来了再说。 至起码己方多上一人,这样争执起来,气势上不会输的。 海青侯听见秦不凡等人正在议论他呢! 海青侯问道:“你们要找我道歉,这是怎么了?” 唐丰咕噜一声吞了一记唾液,显得惊惶失措。 唐丰见秦不凡、唐颖儿没有吭声,也明白到,保护儿子,只能凭借自己出面了。 他怯生生地问道:“海公子,你头部上的伤势是怎么一回事?” 海青侯摆了摆手:“别提咯,前些日子,我开车在路上,遇到了我的情敌。” “他砸了我的爱车,而且趁人不备,还扇我耳光,最后还用铁锁敲打我,也幸亏我反应快,闪让开去,只是受皮外伤。” “这不是蓄意谋杀啊!” 周佩方吞噎下那一块水泡饼之后,很不容易才恢复常态,道:“以你们海家在凤鸣的声威,居然还有人敢这么搞你,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对啊,海少找到了那一个人吗,你可别轻易接受对方的赔礼道歉啊。” 海青侯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我海青侯又不是缺钱的人,怎么也得将他手脚给打断了!” “打断手脚,就能了事?” 吴志文道:“以海大少这样的人物,一根头发少说值个十万八万,那人有暴力倾向,怎么也得将他塞入大牢里,坐个十年八载,免得让他出现,再危害社会。” 吴谷强道:“这样还不算,最好将那厮的父母也给揪出来,说不定他们一家人都是暴徒,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有几条命案。” “周公子,你的发小彭冲不是治安管理署的副署长吗?你赶紧让他出马,必须彻查他家人的身份!” “……” 当时,唐丰的脸色变得青黑了。 唐颖儿不由得道:“祸不及妻儿,你们这样乱来,实是有失偏颇。” 唐丰也跟着道:“其实,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没有必要将事情闹大,赶尽杀绝。” 吴志文道:“你们懂个毛啊!对待坏人,绝对不可以心慈手软,假如日后,你这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受到坏人惨无人道的奸虐,那你就会痛恨自己今日的妇人之仁。” 唐颖儿终于忍不住了,道:“其实,伤你的人是我哥!对不起……” 她一直受到良心的煎熬,明白纸包不住火,忍不住透露了出来。 当时的现场,鸦雀无声,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 在场的人,还真没有想过,打伤海青侯,并砸车之人,居然是唐丰他们的亲属。 良久之后,周佩方忍不住笑道:“颖儿,你哥舟文,还真是一个人才,他老老实实吃喝嫖赌,不是很好么,现在居然还练武术散打了?” 他白了一眼秦不凡道:“舟文和你的不凡夫婿,真可谓是卧龙凤雏。一个净爱惹祸,另外一个胆小如鼠。” 秦不凡真的是无辜躺着也中枪。 秦不凡微微一笑,道:“你是否想再激烈地咳嗽一番?” 说着,他从跟前的饼干盘中,摸起了一把水泡饼,轻轻地抛高,摊手接住。 周佩方直到此刻,才搞明白,先前曾有异物落入他喉咙中去,原来是水泡饼。 而始作俑者,正是秦不凡! 周佩方一直就看秦不凡不顺眼,瞧他一个穷光棍,凭什么可以讨唐颖儿为妻子? 更何况他被秦不凡,捉弄得狼狈咳嗽,更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