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沈心晚,已然脱胎换骨,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但他还是心痛,为她过去所遭遇的一切感到心痛。 沈心晚不是不相信,还是觉得这两个人都有可能勾结,他需要看到证据,只有证据才能够让她相信这一切! 沈茜又哭了起来,抽噎着鼻子,显得很伤心的模样:“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自私了一点而已,谁能够想得到,他这么丧心病狂,不仅仅是要让沈家破产,还要了养父母的命,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我当年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的话,我就绝对不会你答应他的请求,让他一步一步做到如今,当年的破产,是他所为,后面的杀人放火更是跟他脱不了关系啊!”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沈心晚摇头。 她到现在为止,还有些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虽然她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但是一码归一码,没有证据的事情,让她的整个世界都颠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相信? 其实现在想来,自从她当年被救出来的时候,这一切就存在着疑虑,为什么宋汝城就那么能够恰好地救出自己?为什么他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自己家如何被害的证据? 这是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因为仇恨痛苦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呢? 她心里越想越难过,整个人都快有些支撑不住,还是厉泽川扶住了她。 沈心晚感受到那股力量,只是稍微沉溺了片刻,便知道是厉泽川,便立刻转过头,拂开了他的手。 沈茜也哭得抽抽噎噎的,但还是拿出了两份文件:“这一些证据我一直保存到如今,就是为了能够举报他,你看一看。” 这两个文件,一个是当年致使沈家破产的那个项目,其中有个合作公司,是当年送汝城旗下的公司,大概是觉得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子公司,出现在这种名单上也无所谓,所以,也就没有多做掩饰。 另外一份证据,是宋汝城这么多年吞并了不少沈家的财产,甚至还有生意。 沈茜擦干眼泪:“如果他不是当年的母后真凶,他为什么会得到这么多的利益?我真的是很后悔,帮着他一错再错下去了,如果我能够及时止于从事情或许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可千万不要不理我,我真的,我真的很难过。” 沈心晚两个人木木呆呆的,这两份证据还算是比较齐全,看着的确是宋汝城所为。 现在再想,许多事情,完全充满了不合理,可是那个时候的她被仇恨所迷惑,只听着宋汝城一个人的欺骗,浑浑噩噩的过了很多年,恨了很多年自己所爱的人,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错的!真相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姐姐,我是真的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我们一家人还好好的,泽川哥哥我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姐姐你也回来吧,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沈茜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沈心晚咬了咬牙,站起来之后,沉声说道:“我会相信你的,这些东西我会好好查。”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沈茜抹了一把眼泪,看向厉泽川,忽然娇柔万分的说道:“我现在说出这许多的秘密,宋汝城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泽川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 一听到这句话,沈心晚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或许这一切已经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厉泽川只是促了促眉头。 你虽然沈茜已经竭尽全力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宋汝城的身上,可他还觉得沈茜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非同一般。 好好的沈氏公司,如果没有内鬼 作祟的话,绝对不会分崩离析。 沈茜也没有守好厉家,原本巍峨壮观的沈家,本来是本市最受注目,最受尊重的积善之家,到了沈茜手里,也和那些庸俗的小公司没什么两样了。 一切的一切,沈茜都脱不开关系。 厉泽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对方,看向了沈心晚:“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你回来吧,不要再待在宋汝城的身边了。” “还没有!”沈心晚郑重地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我还要再继续查下去,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决不罢休。”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便拿起桌子上的那两份文件,我也不跑了,出去在马路上随便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司机看见他泪流满面,连忙关切的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心晚摇了摇头,压住翻滚的泪意,沉声说道:“没事儿,你随便开吧,去哪里都行。” 司机也没再多话询问什么,这个城市里总会有些伤心的人,他们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随便拦一辆车,上去了,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沈心晚翻看着那些文件,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良久之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现在,她心中的天平,正在朝着厉泽川那边倾斜。 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问个水落石出,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既然她上一次愿意给厉泽川机会,请他亲口讲述当年发生什么,这一次他同样会宋汝城机会,让他自己去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睁开眼睛,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司机,成声说道:“去宋氏集团。” 这前路去,也不知是吉还是凶。 司机见他有了目的地,直接将油门踩得飞快,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多,才终于赶到了宋氏集团,沈心晚付了车费下车。 她正准备径直进去的时候,前台却拦住她,沉声说道:“宋先生正在里面招待客人呢,沈小姐,您先等一会吧。” 都已经等了五年了,被欺骗了五年了,沈心晚不在乎多等这么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坐在沙发处,静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