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心晚迟疑和犹豫,厉泽川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把你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 沈心晚犹豫了。 她拿过戒指,钻石冰冰凉凉的,和厉泽川说的话,一点都不像。 他说的话,是有温度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她轻轻一笑,将戒指收了起来:“这戒指我可不敢戴太大了,我怕带出去,别人的目光都只盯着我的手指了!” “晚晚最好看,这枚戒指肯定会和你相得益彰,不会抢了你的风采。”厉泽川见她收下了戒指,心里也开心了起来:“我记得我们好像并没有举办婚礼吧……” “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举办婚礼,多大的事儿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沈心晚撇了他一眼。 有时候,这入戏太深,她都有些分辨不出来,某事某刻,自己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烛光慢慢的变弱了,气氛也逐渐暧昧,厉泽川的身子,瞬间贴了过来,两个人缠 绵在一起,在烛光的照耀下,影子层层叠叠。 厉泽华被关了半个月才被放出来,还是厉将在那些厉家的老人跟前求了情,看在厉将的面子上才总算是网开了一面。 厉泽华心里更不甘心,更不服气,因为这一次他不是输在厉泽川的手里,而是输在了那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手里。 他随便准备了一下,正要出门的时候,家里做事的王姨拦住了他,万分焦急的说道:“少爷啊,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你还是在家里呆着吧,老爷好夫人让我看着你,你可千万不敢出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厉泽华的心情,瞬间就不是很好了,便恶狠狠的说道:“你管我做什么?王姨,平常我叫你一声阿姨,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是我长辈了吧,你只不过是在我们家做事的用人罢了,有什么资格管我?” 王姨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多做计较,只是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在你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老爷和夫人真是求爷爷告奶奶,就是想让你判的轻一点,尤其是你在伤害你堂哥之后,如果他们真的选择告你的话,你可能现在就要蹲大牢了,你之所以没有去,都是老爷夫人拉下脸求人家的,就当是为老爷夫人着想,这段时间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好好的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都怪那个女人,是她害的!”厉泽华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只要别人敢冒犯他,他绝不会放过。 想到此处,他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王姨拦着他,不敢放他出去。 厉泽华直接将对方重重一推,咬牙切齿的叫骂道:“你配管我?” 王姨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觉身上跟散架了似的。 厉泽华看也不看,直接拉开门,扬长而去。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沈心晚,而是去找了宋汝城,因为沈心晚是宋汝城推荐给他的人,他自然要去找源头。 宋汝城听到对方来,也显得有些意外,但是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这一次不见面的话,厉泽华恐怕就会像是一张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这一次的事情过后他恐怕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了,所以得想尽办法先把对方甩掉之后再说,他便让助理请对方进来。 厉泽华坐在他的面前,久久沉默不语。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宋汝城淡淡的笑了笑,显得很平静。 “为什么沈心晚会背叛我?”厉泽华询问。 “还不是你做事不干净,现在来质问我吗?”宋汝城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的公司没有那么多的把柄,可我如果你不是用那么激进的手段,心晚应该不会拒绝你。” “你是站在她那边了?”厉泽华咬牙切齿的说道。 “现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来质问我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宋汝城其实也感到很痛心,但是在两相取舍之下,沈心晚当然是更重要的,因为她可以直接地接触到厉泽川,而且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趋近于成功了。 就差最后一步,年后应该就可以收尾了,到时候厉泽川呕心沥血所建立的商业帝国,都会是属于他们的。 厉泽华紧咬牙关:“好,我可以不问,但是,你必须帮助我东山再起!” 宋汝城一下子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现在受厉家管制,我为什么要费尽心力去帮助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反正这个盟友已经完了,宋汝城也乐得用一些话,让厉泽华清醒一点。 厉泽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站了起来:“宋汝城,你真是好样的。” 宋汝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参与,我自认我宋汝城对得起你,如果你要闹的话,也别找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自己仔细想想,有了厉家对你的管控,你还能够正大光明的在做生意的时候,去对厉泽川下黑手吗?” 厉泽华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厉家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一些老迂腐,他们什么都不懂! “好,宋汝城,我和你之间的帐,算是清了,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是沈心晚欺骗我这回事,我绝不会放过她。”厉泽华咬牙切齿的说完,同时观察着宋汝城脸上的表情。 宋汝城淡淡的笑了笑,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悉听尊便。” “好,你有种。”厉泽华撂了一句狠话,随后转身离开了。 宋汝城看着她离开此处,拿起手机本来打算打一个电话的,可是想跟我讲这件事情或许自己不去插手会更好,他们之间如何解决都行,这件事情,终归会有一个结局。 他将手机重新放回桌子上,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息。 厉泽华去了厉家,但是他没敢进去,因为现在的他对厉家而言,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个人,因为他害的厉泽川身受重伤,记忆混乱,如果不是他的父亲三番五次的向厉父这个哥哥求情的话,他恐怕进去坐两年才行。 如今,接受家族审判,不再管控生意,是他迄今为止最好的结果了。 但他不接受! 他咬了咬牙,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家里,倒是如同往日一般的欢声笑语,只是没见厉泽川,他询问了新来的佣人之后才得知,厉泽川已经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