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病房,一个不速之客,忽然出现了。 手里捧着一大把鲜花,还提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快步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沈茜。 她看见厉泽川,忽然笑得很开心,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嘴中还甜腻腻的叫道:“泽川哥哥,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啊?” 厉泽川微微的促了促眉头,沉声:“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受伤,所以来看你啊。”沈茜笑眯眯的说道。 厉泽川没有理她,叫过沈心晚,沉声说道:“晚晚,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听到晚晚这两个字,沈茜的眼睛,忽然瞪得很大。 这两个字,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历泽川提起了。 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的小名,自从她死后,厉泽川没有再这么亲密的叫过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为什么他忽然会叫她为晚晚。 沈心晚淡淡的笑了笑,状若平常一般的说道:“你总是想着法的往医院外面溜,我可告诉你啊,老实呆着。” 厉泽川虽然委屈,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而沈茜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惊讶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她不是你的晚晚,泽川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把人放在身边瞧着也就算了,怎么能够把她当成是我的姐姐呢?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让整栋楼的护士都过来围观。 “发生什么了?” “吃瓜就行,别问那么多。” 沈茜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泽川哥哥,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你宁愿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虚影,也不愿意看看眼前,真切的活着的人吗?” 厉泽川听不懂这些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来大吵大闹的话,就请你离开!” 沈茜更是不可思议,就将所有的气都撒到了一旁的沈心晚的身上,狠狠的拧着她的肉,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泽川哥哥也不会这样。” 她就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沈心晚吃痛,惊呼一声,正准备反抗的时候,一双手,却狠狠的甩了沈茜一个巴掌。 清脆嘹亮的声音,让整个病房,瞬间陷入到了安静中。 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厉泽川则是一脸的愤怒:“你够了,如果你再伤害她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沈茜捂着脸,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正在这个时候,厉母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便知道肯定是沈茜现象要戳穿真相,便立刻一把拉过沈茜:“你瞧瞧你这小脸都快哭花了,我带你去清理一下。” 沈茜还以为厉母会站在自己的身边,立刻委屈起来了,沉声说道:“伯母,你看看他,他把这个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厉母就拽了她一把。 “行了,先跟我出来。” 沈茜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跟着厉母,快步走了出来。 刚出房门,厉母就找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一擦眼泪吧。” 沈茜依旧委屈,小声抽噎着:“伯母,你也不管一管。” “我管有什么用啊?”厉母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泽川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医生说,他应该是出现了记忆倒退的情况,只记得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不记得这几年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他真把那个女人当成我姐姐了?”沈茜说着,又抹了一把泪,嚎啕大哭:“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姐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把那个女人当成我姐姐呢?” “只不过是暂时的。”厉母摇头。 其实这两天,她自己也感觉心很乱其实,她也在想,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插手的话,或许会好上许多。 沈茜闻言,使劲的揉揉眼睛,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伯母,你就不害怕他们这么相处下去,会出什么事吗?我看呢,还是尽早告诉泽川哥哥真相比较好,免得被那女人欺骗利用。” “我看着呢,不会出问题,沈茜,伯母一直很喜欢你,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所以伯母有一个不情之情,希望你……能够保守秘密,不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来。”厉母疲惫的说道。 沈茜本来不想同意的,但是看到厉母的表情,又不好公然违抗,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三天后,厉泽川就出院了。 这几天,沈心晚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很少回家,宝宝想她想的不行,看到她回来立刻扑了上来,亲热的叫道:“妈妈,我可想死你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说完,她又抱了一下厉泽川:“叔叔,听说你身体康复了,那我就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宝宝憨态可掬的样子,还有生硬的用词,让沈心晚不由的笑了笑,可厉泽川却瞪大了眼睛:“这是谁?怎么叫你妈妈?” 沈心晚一拍脑袋,这才记起来,宝宝可是她后来才带入沈家的,厉泽川应该不会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便立刻笑着解释道:“进去之后再说吧。” 厉泽川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宝宝,其实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应该时刻保持警惕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只觉得非常的亲切。 他也没有多问,等人都进了门,沈心晚叫保姆把宝宝先带去洗洗手,这种才压低了声音,对厉泽川解释道:“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出游,看这个孩子失去了父母特别可怜,所以我们就一起收养了她。” “她为何不叫我爸爸?”厉泽川奇怪。 “她有对她爸爸自己的记忆,所以……”沈心晚耸了耸肩膀。 她并不知道这个谎言能够坚持多久,但是能够骗他一时,便是一时吧。 厉泽川点了点头,很容易就轻信了,她没有再深究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