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厉源相比,洛璎如同水田里老牛,拿鞭子赶一赶才会勉强动一动,不赶的时候就懒洋洋的待在原地,仿佛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 况且,如果厉源不逞英雄,这件事确实和自己无关。 想起中午没有吃完的午饭,洛璎的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厉源拍拍她后背,示意她振作。 “洛璎,放学后我们就去同学家调查,我知道一个患病同学的住址!” 洛璎没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课铃一响,厉源迫不及待地拉着洛璎往学校门口走。 黑色迈巴赫已经在等两人,厉源拉洛璎上车,急切地对司机说:“王叔,今天不着急回家,先送我们去香榭公馆,我们要去看同学。” 王叔应声调转车头,往香榭公馆驶入。 洛璎不情愿地坐在后座,与兴高采烈的厉源形成鲜明对比。 与此同时,早就离开教室的洛曦却出现在校园一角的小树林里。 她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个香水样的喷瓶,通过影影绰绰的竹林不停的往小路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就有个背斜挎包的女生出现在小路上,洛曦隔着小竹林轻轻喊了她一声,“赵桐,这儿。” 被叫做赵桐的女生小心翼翼的穿过竹林,不让竹子把自己划伤,顺利的在小竹林后的小竹林里,和洛曦见面。 “洛曦,你找的这个地方够隐蔽的!” 赵桐眼里满是激动,“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不等赵桐说完,洛曦就把手里的香水递过去,“这个就是,你闻闻。” 说着,洛曦就喷了点香水在赵桐手腕处。 好闻的香水随着女孩手腕处的搏动将香气洒了出去。 赵桐深深吸了一口,就是这个味道! “洛曦你真厉害,限量版香水也能抢到!我之前让我妈帮我抢,我妈让我好好学习,别天天弄这些没用的。” 说话时赵桐对洛曦一脸羡慕。 在她眼里,洛曦长得漂亮,会打扮,学习也好,简直就是理想的存在。 洛曦也大方的把香水借给她,“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你今晚拿去随便用。” “真的吗?谢谢你,洛曦。” 赵桐高兴地拿着香水离开。 洛曦却没有着急离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扭开盖子,就见刚才赵桐待过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紫色烟气。 这些紫色烟气还带着香水的味道,洛曦拿出来的罐子就像个贪吃的大口,迅速将紫色烟气吸干净。 洛曦扭上盖子,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就是同学们频频请假的秘密。 迈巴赫在香榭公馆停下,厉源按照记忆中的楼层摁响位于电梯口的门铃。 “你好。” 一个年轻女声传来,厉源立即回道:“伯母,我是厉源,听说任军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厉源啊,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电梯应声打开,不用他们操作,电梯就自动停在15楼。 在电梯里,厉源向洛璎介绍,任家和厉家有一定的生意往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任爸爸都会带着任军来厉家给厉老爷子拜年。 洛璎挑眉问,“我这是义务出诊吗?” 厉源不好意思笑笑,“洛璎,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生病是什么原因吗?” 洛璎心里说不想。 她哪有厉源那么天真? 今天这事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请自己看病。 她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有些病去当地医院看就是了。 说话间,电梯在十五楼停下,任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给两人递上拖鞋,和善的笑容下是眼底掩盖不住的乌青,整个人也略显疲惫。 厉源把路上买的鲜花递给任妈妈,“任伯母,任军的病好点了吗?” 任妈妈接下鲜花说破费,脸上愁容不减,叹了口气,“唉,怎么说呢。”忧愁的样子让洛璎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厉源说:“任伯母,别担心,我带来了家里的医生。洛璎一直给我爷爷治病,她医术好的很。” 听说是给厉老治病的医生,任妈妈眼里闪现光芒,迫不及待地就要认识。 待看到是洛璎,稍稍有些迟疑,毕竟洛璎穿着和自己儿子一样的校服,看年纪两人也差不多。 “她是……” “洛璎,我爷爷的主治医生。” 洛璎外形太显小,让任妈妈有些犹豫。 事到如今,洛璎为了配合厉源,硬着头皮和任妈妈打招呼。 “你好,我是洛璎。” 明明是个小女孩,身上却有着某些成年人都没有的稳重。 任妈妈不由心里暗暗称赞,对她的怀疑也减少几分,说不定这个女孩真能救自己儿子。 她连忙带着两人往任军房间走。 “小军是五天之前出现不舒服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学习太累,帮他请了一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可没想到……”任妈妈情绪有着激动,“他睡过去就没有醒过来,各种检查也做了,医院里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了……” 任妈妈打开房门,洛璎明显感觉屋里的温度比外面凉几度。 可身旁的任妈妈和厉源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任妈妈走到任军窗前喊他,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回应,不管是动他身体还是在他耳边喊,如同死去一般。 可从任军微微起伏的胸膛又能判定这人还活着。 洛璎给任军诊脉,脉象缥缈,时有时无,是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 她又检查了任军的眼耳口鼻,都不想是快死的人才有的反应。 她向任妈妈了解情况,“在任军昏睡之前,还有什么症状?” 任妈妈仔细回忆,“你是说昏睡之前吗?我感觉他有点呆呆傻傻的。” “呆傻的情况大约多久?之前有没有昏睡的情况?” “这个……” 任妈妈犹豫道:“半个月前,任军周末和同学出去玩,玩的很晚才回来。回来也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就回房间睡了,结果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天。” “只有这一次吗?”洛璎追问。 任妈妈继续回忆,“嗯,是的。往后一直到小军昏睡之前,他都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跟我和他爸爸说话,回来就回屋写作业,吃饭我不跟我们说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事了。” 任妈妈神情忧郁,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孩子。 洛璎听完,心里大致有了想法,随后拿出银针,在任军.头上以及四肢施针。 任妈妈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治病手法。 不过既然是厉源带来的,还是厉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应该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