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厉长卿眼皮直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隔间,硬生生塞下两个人,厉长卿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洛璎身上。 “外面不对!” 洛璎用口型表示,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还又往厉长卿怀里缩了缩。 “嘶……” 厉长卿眼神暗了暗,可还没等他让怀里的小女人不要作乱,洛璎就气定神闲一脚把他踹出隔间。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洛璎本来只是来上个洗手间,可刚走近,一阵森森寒意便让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想着厉长卿虽欠揍,可她也不是那种看着别人送死的人,于是想都没想的就把人给拎到了隔间里。 不过,洛璎是不会把这些告诉厉长卿的。 厉长卿顿了顿,狭眸微眯,整个人都被危险二字包围,可偏偏洛璎还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一个转身就去了隔壁女洗手间。 人跑了,他也没有再呆在这的必要,厉长卿长腿一迈,刚一抬头—— 顾涵小脸红扑扑,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宴会还没开始就喝醉的女人,厉长卿不喜欢。 顾涵不在乎这些,一条胳膊挂在厉长卿脖子上,另一只手顺着厉长卿眉间一路探索,拂过他的鼻子拂过他的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上,细细挑拨。 “厉长卿,我喜欢你,我为你努力了整整十年,你娶我,好不好?” “不好,顾小姐,你喝多了。” 厉长卿毫不怜惜地把人推开,可顾涵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酒精加上心里的伤痛,让她眸子里蓄满泪水,在厉长卿将自己推开的瞬间决堤。 两手牢牢圈住厉长卿不让他走,头埋进他怀里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 “喜欢和无情是两码事。” 厉长卿不是没见过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女人,只是今天场合特殊,他不想厉温行的接风宴闹笑话,“顾小姐,你会遇到合适的人。” “你就是我合适的人!” 顾涵抬起头,妆容已经哭花,“凭什么那个叫洛璎就能成为你的妻子?我的相貌、学识和地位哪点比她差,长卿,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厉长卿脸色有些冷,他会停下来解释不代表会纵容她撒泼。 两只手坚定有力的把顾涵从身子扒下来,准备离开,没想到顾涵再次扑上来,但这次由于身子失衡,两腿直接跪到地上,厉长卿下意识去扶她,弯腰间隙却被顾涵抓开衣领。 大半个衬衣被扯开,露出厉长卿健硕的胸膛。 而顾涵正死皮赖脸地趴在他身上,姿态相当暧昧。 厉长卿眸子里有了怒色,想推开,顾涵这次却抓得死死的,通红的小脸带着跟厉长卿死磕到底的表情。 “你要是拒绝我,我就大喊是你厉长卿想猥.亵我!” 顾涵死死盯着厉长卿,仿佛在说自己说得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被刚上完卫生间的洛璎看在眼里。 清脆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胶着,洛璎两手交叠放在身前,样貌乖巧,“长卿,需要我帮你报警吗?你好像受到了某些女人的猥.亵。” 她的目光落在顾涵紧抓领子的手上,带着警告。 顾涵被她看得心虚,但酒壮怂人胆,顾涵非但没松手,另一只手还搂住厉长卿的脖子,仿佛在炫耀自己的主权。 “洛小姐,你很没有眼力劲,不要打扰我和长卿好事,好吗?” 洛璎挑眉,这种套路她两百年前就见过,且手法要比顾涵高明的多,她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着顾涵,“原来顾小姐去国外接受的精英教育就是这种,去夜总会应该能找到薪水不菲的工作。” 说着步步逼向顾涵。 明明是个才上高中的小女生,周身的气势却强大到顾涵忍不住想逃走,她抓紧厉长卿的衣领死撑,洛璎走到她面前时心脏几乎要停跳。 “松开。” 顾涵终是扛不住,怯怯松开,两腿也不自觉地推到一边。 洛璎抬起手将厉长卿的衬衣扣子一粒粒扣好,看她扣扣子就像在看一副艺术品,扣到最后时由于身高差距,洛璎不得不踮起脚,但还是够不到。 忽然,脚下一轻,人已经被厉长卿抱起来,顺利将扣子扣上。 顾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两人确实是天作之合。 “顾小姐,以后勾引人要看清身份,长卿他不是会出现在夜总会的人,要找客户也别来厉家找。” 说完,微凉的小手牵着厉长卿离开。 顾涵全身瘫软跪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输了,输的很彻底。 可她的哭声还没传几步,就被宴会厅的音乐声掩盖住。 一直在暗处静静看着的厉温行转身离开。 属于他的接风宴,要开始了。 接风宴循规蹈矩的开始,众人都知道本就强大的厉家迎来了它的鼎盛时期,老.二厉温行学成归来,厉家事业将再上一个高.峰。 借着老爷子的欢喜劲,厉诚业健步走上台,拿过麦克风大言不惭地说:“在这欢喜的日子,我也要宣布一件大事。” 此话一说,众人皆注意到台上的厉家人变了脸。 厉源想要转身离开,洛璎和厉长卿双双把他挤在中间,不准他逃。 “厉源,是男人你就好好看着。” 洛璎出声提醒,她知道这对厉源来说很难接受,但现在当逃兵,等陈昊宇进了厉家他更抬不起头来。 厉诚业似乎没看到家里人不悦,自顾高兴道:“我又有了一个儿子,他就是厉昊宇,是我和陈如梦女士的爱子!” 陈昊宇应声走上台,目光挑衅地看向厉源,宣布自己的胜利。 厉源浑身气得发抖,但有厉长卿和洛璎陪着他,他又有那么点勇气面对了。 不等厉诚业继续夸新儿子厉昊宇有多优秀,厉老爷子的律师上台打断他。 律师要宣读老爷子的遗书,这是厉家召开重大会议的传统,凡是牵扯到人员变动的,老爷子都会调整遗书公布与众,这也是众人最期待的地方,就好像古代皇上立太子,他们也好根据遗书巴结需要巴结的对象。 但厉诚业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自己和厉昊宇的名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台下众人也纷纷起了骚动,难道是厉诚业因为新儿子的事被剥夺了继承权? 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在众人期待中,律师念出最后一条,“长子厉诚业所得遗产与厉老遗产捆绑管理,每月固定支出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二十,除嫡长孙厉源外,厉诚业遗产,不得赠与任何人。” 一句话,厉昊宇你尽管姓厉,但厉家不承认。 而你陈如梦,更不用说了。 这无非是厉诚业巨大的打击,他阴沉着脸,在律师念完遗书后迅速甩手走人。 厉家人似乎并没有为此赶到意外,宴会照旧举行。 陈如梦和陈昊宇双双追出去,但终究晚了一步,厉诚业已经开车离开。 陈如梦赶紧开上自己的车带着陈昊宇去追,担心厉诚业再因为赌气出意外。 路上陈如梦对厉家恨的咬牙切齿,“昊宇,你看到厉家对咱们娘俩的态度了吧!要是你妈我不狠着点,厉家的门你都别想知道往哪儿开,所以乖乖听妈的话,早点接受它早点替上厉源的命,到时候老爷子都得求你回去继承厉家遗产!” 陈昊宇坐在副驾驶上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对陈梦如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