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明，楚凤娇，还有季寒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尴尬，互相之间都不大敢看对方的脸。 只有张芝雅目光中带着一缕茫然，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表情，四个人就看起来很怪。 吃饭的时候也没谁先说话，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化解这波尴尬。 可谁都不知道开口之后说什么好，因为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都是私人的事情，和对方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们在等濑川绫子和橘雪子过来，又或者是冬舟子过来打破这里的寂静。 “咳，那个什么，你们在这等等，我去买个橘子。”顾明看到路人拿着的橙子，忽然间就很想吃橘子了，忍不住开口道。 “你滚，别占我们便宜！”季寒瞪了他一眼，作为一个网络直播up主，不管她是主动学习，还是被动接受的，都知道这个梗，所以死活都不愿意让顾明占便宜。 顾明则是警觉的发现季寒居然瞬间就摆脱了那种尴尬的局面，这说明这句话本身有问题，十有七八是一句占便宜的话！ 他是不怎么在意网上的东西，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网民都是什么兴趣，一言不合就要当你爸爸，这句话多半也是有玄机在这里面。 所以顾明一把按住季寒的肩膀道：“冷静点，还是别买了，我们谁都别去，怎么样？” 季寒犹豫了一下，也选择了不互相伤害，况且，只要能阻止顾明想当爹的冲动，她当不当爹都无所谓，她可以当孩子他妈。 想到这里，季寒俏脸又微微一红，羞恼的暗想道：季寒啊季寒，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就想这种事情。 顾明待了几分钟后，干咳了一声道：“我去上个厕所。” 季寒还在害羞，没空理会他，他看到楚凤娇也不回话，张芝雅还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哪’的状态里，便撇嘴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顾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道：“来，吃水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冬舟子不见人也就算了，毕竟是去找资料了，怎么连濑川绫子都玩消失了？” 季寒顺手打开塑料袋，愣了一下，继而表情有些扭曲的道：“你怎么还是去买了橘子？” 顾明指着里面的其他水果道：“打折促销，都是这么一袋一袋装的，跟盲盒似得，我就买了一袋回来，里面也不止是橘子啊，你不喜欢吃橘子就吃香蕉吧。” 香蕉…… “呀啊！！！”季寒又秒懂了，顿时小脸通红，气恼的朝着自己脑袋上拍了巴掌，她真的是太讨厌这样的自己了，都怪那些水友，一个个的把她这么纯洁的小仙女都变成老巫婆了。 看着季寒犹如抓狂一般的扭头里去，顾明拨开一根香蕉，一边递给楚凤娇一边问道：“你季寒姐怎么了？” “不、不知道啊。”楚凤娇有些脸红，没有伸手接，反倒是伸嘴过去咬了一小口，和平时的大大咧咧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