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一句话，倒是把苏定北给问懵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小家伙的嘴巴，这两天都被自己养刁了。 “豆豆，这些可是爸爸的员工，可不能吃的。” 苏定北笑着道。 “爸爸，什么是员工啊？” 豆豆眨巴着眼睛，不过小嘴却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是想到了这两天吃过的某种美味。 “定北，你这……能行吗？”姜雪看到苏定北这架势，也是有些狐疑。 这两天，刘婶子也来找过她说这事。 在刘婶子看来，苏定北还没正经几天呢，就又闹幺蛾子了，整天摆弄着那几只大鹅，难不成是想开盘口斗鹅？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胡闹了吧？ 也只有姜雪知道，苏定北这是想套鹅，而不是斗鹅。 不过，她也觉得有些不靠谱。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嘛。”苏定北将手里的竹圈递到了姜雪手里。 “来，你往这老大身上套一下看看，能不能圈中。” 苏定北给这五只大鹅，全都是取了名字，体型最大的叫老大。 头上有一个红冠的，叫红顶将军。 颈部有一撮灰毛的，叫小灰。 羽毛异常雪白的，叫小白。 最后一只体型最小的，叫小红掌。 这会儿，那五只大白鹅，时不时就扑腾两下翅膀，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 “该~嘎嘎嘎~” 看到姜雪手里拿着竹圈之后，那老大伸长了脖子，对着姜雪就是一阵挑衅。 这两天，苏定北没少拿着竹圈往它们的身上套，现在看到了竹圈，被套中的话，就会挨一顿打，这会儿都有条件反射了。 “还挺凶！” 姜雪喃喃道。 这些大鹅，战斗力非常强悍，姜雪小时候，可是吃过亏的，这会儿看到这大鹅头朝着自己叫，那心里都还有阴影。 “妈妈，你别怕，爸爸关着它们呢，出不来的。”豆豆奶声奶气地安慰道。 “谁……谁说我怕了，我就不信了，连几只呆头鹅都套不中！” 姜雪脸一红，手里拿捏着竹圈，瞄准了刚刚对着她叫的老大就丢了出去。 眼看竹圈飞来，那鹅老大一低头，一缩脖，那竹圈就从它的头上飞了过去，落在了地上。 “哇！鹅老大躲过去了！妈妈，你套那只红顶将军，那只看起来笨！”豆豆在一旁拍着小手欢呼道。 姜雪又把竹圈丢往那红顶将军。 “咻！” 还是落空了！ “不行，你套小灰！” “好！” 姜雪两个圈不中，也是和这五只鹅犟上了。 “咻！” “咻！” “咻！” …… 很快，二十个竹圈都扔空了！ 姜雪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竟然一个都没套中！” “嘎嘎嘎！” 似乎是在嘲笑姜雪一个都没套中，五只大鹅全都嘎嘎嘎叫 起来。 苏定北：“……” 姜雪：“……” “妈妈，一个都没套中哎！爸爸，让我试试！” 苏定北笑呵呵地把手里的套圈给了小家伙。 “咻！” “咻！” “咻！” …… 这一轮二十个圈，自然又是没有套中。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生起了闷气！ “嘎嘎嘎……” “再叫，叫爸爸把你们杀了炖肉！” 豆豆挥了挥小拳头说道。 苏定北见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闺女，这可杀不得，爸爸还指望它们赚钱呢！” “哼哼！那就先不杀……” 等天色渐黑，关好了大鹅，确认上锁之后，苏定北带着娘儿两回了家。 当天晚上，依旧是姜雪带着豆豆在看着小人书，不过这一次，是苏定北新买《大闹天宫》。 姜雪读的绘声绘色，小家伙听地入了迷。 不知不觉中，苏定北也是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苏定北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就闻到了一股小米粥的香味。 起床舒展了一下身体，苏定北走到门口一看，锅里的粥已经烧开了，正咕咕地往外冒着热气，燃气灶炉子上的火焰微微跳动。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定北有些愣神。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今天的早饭，是姜雪烧的。 再看看时间，才六点，连广播都还没有响。 “你醒啦，我想着你今天要出摊，所以就早起，烧了个早饭……” 姜雪手里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媳妇儿，谢谢你！” 苏定北柔声道，姜雪被苏定北看的脸色一红。 她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苏定北真的是发生了变化。 这一点，是能够从眼神中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