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不过才五分钟,只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乐善就直接把洪承畴给带走了,防止这小子一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乐雅却从此患上了相思病,每天都看着门口,期待着洪承畴能回来。
在天亮时分,乐善悄悄的准备了一匹马。
“洪承畴,你给我听着,你这样的事情不可以连累任何人,因为你们涉及到了军国大事,所以这一次去了,你有可能就回不来了,这匹马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家最好的乌骓马,你直奔着皇宫而去,一定要喊按照祖宗规矩,前线战事,挡我者死,只有你喊出这句话,才没有人拦着你,到时候你可以直奔皇宫而去,皇帝会见你的。”
洪承畴点点头,咬咬牙,跪在了乐善面前。
“多谢岳父大人了,有朝一日,洪承畴若是能够衣锦还乡,定然会迎娶乐雅!”
乐善不太在乎这一点,只希望这小子能活着回来,毕竟这个机会太渺茫了。
何况,南方吴国已经准备和朝廷开战。
洪承畴骑到马上头也不回的,除了乐善家,直奔着皇宫冲了过去。
天色已亮,御林军正在值守,却突然看到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向着皇宫冲了过来。
“立刻拦住,弓箭手瞄准。”
洪承畴看见有弓箭手,又有一名校尉拦住自己,想到了乐善告诉自己的话。
“祖宗有令,前线战事,挡我者死。”
校尉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挥手。
“快立刻撤开任何人,不得阻挡前线战报。”
洪承畴纵马狂奔冲入了宫中,自从开国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但这个17岁的洪承畴,竟然真的做了。
洪承畴骑着马,直奔着大殿冲了过去,可就在停下进入大殿的时候,两旁突然出现了王光良和其他大臣。
“老子在这等你很久了,你这小王八蛋终于出现了。”
王光良大喝一声,洪承畴瞬间被人抓住,摁在了地上,脸都擦破了。
“王光良,你这狗贼,纵容你侄子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全家都该死,真他妈王八蛋。”
洪承畴血气方刚破口大骂王光良,瞬间就瞪起了眼睛。
“你还敢骂老夫,一会儿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让你死不出好死来。”
洪承畴冷哼着不断的挣扎,可是力气有限,况且一夜未睡,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开,王光良有些得意的看着,甚至已经造好了名义。
洪承畴身上肯定带着战报,只要搜出来来个狸猫换太子,把战报填油加醋换成其他的内容,皇帝也不清楚这事儿。
到那个时候,这小子就死定了,顺便还可以威胁一下陆逊。
王光良想着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转念一想,自己干的那些事,的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罪。
王光良正思索着已经派人去搜索洪承畴身上,可就在这时,洪承畴猛的跳起来,一脚就踹翻了眼前的人,更是拔出了刀。
“我看你们谁敢抢,来呀。”
洪承畴15岁入军,经历过大小的战斗,而且也跟随着张公瑾参加了大同战役,压根没把这个奸臣放在眼里,此时更是靠着一身孤胆握紧了手里的刀,盯紧的众人。
要命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王国良一个劲儿的喊着,却没有任何人敢动,刚好此时洪承畴这一生最重要的贵人满宠出现了。
“怎么回事啊?”
满宠询问了一句,看了眼王光良,又看了看洪承畴。
王光良赶紧说道:“满宠大人,这小子谎称自己身上有战报,敢闯皇宫,这是必杀的嘴。”
一听来者是满宠,洪承畴清楚,这人是皇帝的宠臣,连忙把刀扔在了地上,将自己的心掏了出来。
“满宠大人在上,卑职洪承畴,是陆逊大人手底下的校尉,奉陆逊大人之命,特意将王光良的侄子王成哲所犯的罪过上书给皇上,王光良三番几次阻拦,幸亏有乐善大人帮助,还请满宠大人能够帮助在下将奏折递交皇上。王成哲,纵容士兵抢掠民女奸银掳掠无恶不作,过往的商队无一幸免,在襄阳地区做件了坏事,已经被陆大人关押起来,请皇上定夺。”
话音一落,王光良的腿已经快软了,没有想到自己侄子干的这点事都让人给抖了出来了,只觉得有些颜面无存,但还是准备侥幸一番,哪知道皇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王光良,有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呀?”
许震冷笑了一声,缓缓扫视在场的众人开始上朝。
洪承畴跪在了下面。
“启奏皇上,卑职洪承畴,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还有陆大人亲自写的奏折,从我进城开始,王光良一个劲儿的阻止我几次,三番想要杀我,幸好乐善大人帮助了我。”
听到这话,乐善连忙站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许震开口询问道:“乐善,洪承畴所说是真是假。”
“启奏皇上,洪承畴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言。”
许震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只要有一个理由,就可以瞬间干掉王光良。
这个理由自己等的太久了,没想到,陆逊终于提供了,洪承畴也算立了大功。
许震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挠着头发思索了很久,一拍大腿终于站了起来。
“怪不得觉得耳熟啊,这家伙有两把刷子呀。”
看着皇帝的样子,众人愣了一下,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但谁也没有敢多说,老老实实跪好,过了一会儿,许震开始下令。
“传朕旨意,洪承畴传递消息有功,晋封为云麾将军,依然还在陆逊麾下效力,重赏。”
听到这话,洪承畴终于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这一回赌对了。
可由于太过于操累,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直接摔倒在了朝堂上。
许震有些焦急,连忙让人查看,乐善走过来,看了一眼,却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