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站了起来,高兴的向大家鞠躬,在一片鼓掌声中,兴奋的说道:“谢谢各位的支持,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这一刻,柳梦湘享受着如雷的掌声和荣耀,觉得自己离飞黄腾达不远了,离顾裴也不远了,她瞪着墙角里仿佛受到重大打击的女人,上扬的妩媚眉眼留过浓浓的得意。 “今天会议就开到这儿,散会吧。”顾裴觉得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其他人都收拾东西要走。 杭乐宜也向顾裴走过来,把手里的会议纪要抱在怀中,低着头盯着脚前的地面。 柳梦湘则靠着会议桌,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身材,低头跟顾裴说话。 顾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毫无存在感的女人,恼怒的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公司不养闲人,你要是实在闲,就下去车库里洗车。” 整个会议室顿时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整理的动作,惊讶的看着这边,有几个人看着杭乐宜的表情,有些同情,但也只是很快就消失。 杭乐宜和顾裴之间的恩怨,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置喙的。 大家一看,就知道顾裴又要折腾杭乐宜了,杭乐宜好不容易从洗车扫厕所的上来当文员,现在又要被打回原形,重新下去最底层了。 杭乐宜只感觉自己手指冰冷得发麻,她没有抬头看男人,更没有看柳梦湘,不用看,也知道女人是怎样得意的嘴脸。 她没有任何反抗,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会议纪要放到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她为什么不反抗? 顾裴冷眼瞪着女人离开,心里的烦躁达到顶点,他以为杭乐宜至少会反抗,可结果却是默默的承受了? 真是让人倒胃口! 顾裴起身回了办公室,经过杭乐宜面前时,眼尾都没有扫一个。 杭乐宜沉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然后下去车库。 陈队长已经等在那里,他眼神复杂的盯着一脸冷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女人,把手里的桶和抹布丢了过来。 “既然下来了,那就好好干活,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也不想……”陈队长说到一半,觉得说的太多了,干脆闭上嘴转身就走。 杭乐宜看着在面前滚来滚去的水桶和怀里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抹布,扯了扯唇角。 她把自己的东西装在一个小小的箱子,放到角落干净的位置,然后摞起袖子,打了一桶水过来,一辆车一辆车的洗过去。 洗到第三辆的时候,耳边传来颇有节奏的高跟鞋碰地面的声音,杭乐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那高跟鞋的声音停在她身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杭乐宜回头,柳梦湘没有耐心,故意靠在车旁,嘲笑道:“没有想到吧,我会成为公司的股东。” 杭乐宜直接无视了柳梦湘,她确实没有想到,但同时她也不是很有所谓。 柳梦湘像个胜利者在她面前炫耀嘲笑,也在杭乐宜的意料之中,对于这种人,无视就好。 柳梦湘就觉得有点没劲儿了,她说了半天,杭乐宜就像个木头似的,只做自己的活儿,一声都不吭。 她决定来一个大的,便故意撒谎道:“你知道吗?刚才顾裴承诺了我,他说以后会娶我。” 这一回杭乐宜终于有了别的反应,她蹲在地上,抬头瞄了女人一眼,眼神清明,无悲无喜。 “是吗?那可能是你多想了吧。”杭乐宜很清楚,顾裴不可能跟自己离婚,就算为了折腾她一辈子,也不可能,除非她死了。 杭乐宜说的是事实,结果听在柳梦湘耳中,就像是反讽。 特别是她刚才明示暗示想跟顾裴更进一步,结果顾裴只是让她谨守自己的本分,让她当公司的股东,这是因为觉得柳梦湘有用,才会做这个决定,顾裴让她别想那么多。 柳梦湘一怒之下,过来杭乐宜这里找存在感,结果杭乐宜一眼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她恼羞成怒,精致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她一个箭步过去,直接动手扇了杭乐宜一巴掌。 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她全身力气,杭乐宜身子娇弱,又是蹲着的,一不小心头就撞到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瞬间,杭乐宜头晕眼花,觉得嘴巴好痛,舌头好像被咬破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柳梦湘就扑了过来,一把掐住她脖子,死死的按在车门上,咬牙切齿的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以为你是谁?就因为你这副娇弱的样子,才把顾裴迷得团团转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你知道自己有多丑吗?” 柳梦湘恼怒的声音充满仇恨,似乎恨不得把她掐死,锋利的指甲掐进了皮肉,杭乐宜感到很难受。 她瞪着柳梦湘,紧咬着牙齿,正想蓄积力道一脚踹过去,就听有什么东西被惊动的声音,好像有人来车库了。 柳梦湘一惊,一把松开了杭乐宜,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女人,狠毒的笑了两声:“今天算你幸运,下回我们走着瞧!” 说完,柳梦湘忙不跌的离开了地下车库。 过了一会儿,陈队长走到杭乐宜身边,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问:“没事吧,没事就继续起来干活!” 杭乐宜咬了咬牙,缓过了那一阵眼前发黑的感觉,慢慢的扶着车站了起来。 她继续开始洗车,一直到午饭时分,才被允许歇半个小时。 看着手里拿着的饭菜,杭乐宜胃里一阵不舒服,她干呕了两下,吃不下任何东西。 陈队长一直蹲在她旁边吃东西呢,听到杭乐宜这干呕的声音,觉得一阵反胃,于是直接站起来,装作不经意的一下撞翻了杭乐宜的盒饭,饭菜就全倒了杭乐宜一身。 “哎呀,你怎么不拿稳了,”陈队长烦躁的反过来训斥她,“你看都弄脏了,赶紧找扫把扫干净。” 杭乐宜坐在原地,闭着眼睛狠狠的深呼吸,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用力爬起来,想要和对方理论:“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