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张律师的这番话是彻底的点燃了顾斐内心的怒火。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杭乐宜白 皙的脸颊上。 杭乐宜酿酿呛呛的连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旁边的一个精致的瓷大花瓶上连人带瓶子一起摔了过去。 “杭总……” 张律师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搀扶杭乐宜,可是被顾斐冷冷的眼神逼断了念想。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滚!” 顾斐亲启厚厚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 “是。” 张律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脑都不敢取了,穿起鞋连奔带跑的逃出了杭乐宜的家里。 作为律师,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狼狈过。 其实杭乐宜的身体早已经大不如从前,刚才被顾斐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下,似乎半条命都要丢进去了,缓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呼吸畅通。 “嘀嗒……嘀嗒……” 一滴滴鲜红的血从杭乐宜的手掌心中跌落在雪白的瓷砖上,杭乐宜顾不得疼痛,用胳膊肘子支撑着身体的所有的重量异常艰难地站了起来。 “难道你刚才是想要杀了我吗?” 杭乐宜一脸平静的看着顾斐,仿佛是在说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顾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靠在了沙发上,目光斜视着杭乐宜红着眼看她有几分可怜。 “总之,在我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提离婚两个字。” 杭乐宜被顾斐的态度气笑了,就凭借着刚才顾斐的态度,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家暴的人是她呢! “总之一句话,你最好是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从明天开始按时去公司上班,当初你家在柳月桐身上的所有的痛苦,我现在都必须要一一的找回来。” “凭什么?” 杭乐宜激动的大喊大叫起来,“我现在已经非常厌恶这段婚姻了,而且也很讨厌你,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再做那个女人的替身了,可以吗?” 她的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吓人,甚至顾斐都微微的有些后怕。 无所畏惧得看着顾斐,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简单的避让就可以躲过去了。 如果说以前的杭乐宜是一只小绵羊或者是小白 兔,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狮子一般,任何人要是感触弄到她的逆鳞恐怕都会被伤的遍体鳞伤。 “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刚才说的理由不够,那么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 在杭乐宜看来,现在的顾斐是要多龌龊就有多龌龊。反正两个人都快要走到离婚的地步了,谁又还会去管?在对方心目中属于她的形象呢? 顾斐看着眼前的杭乐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实杭乐宜对他的感情虽然在他看来的却不屑一顾,但是曾经的杭乐宜有多么的爱他?顾斐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是如此浓厚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说没就没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杭乐宜和以往微微的有些不一样。 突然间,顾斐的目光阴森森的刚刚降下去的怒火立马又被提了上来,“没想到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这个贱人的心思还是挺多的。不要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究竟想要耍什么样的把戏,无非就是想要利用离婚来试探我的真实目的而已……” 顾斐后面的话,杭乐宜都已经懒得听下去了。现在的顾斐在杭乐宜的眼里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自高自大的狂妄之徒而已。 其实见过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样子,当这个人不在爱他的时候,是很明显的。也不知道顾斐是真的没有发现,还是刻意的想要忽略这些细节。 杭乐宜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对眼前的这一切有些绝望了。甚至曾经那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到现在在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面在反胃。 “你……” 顾斐居高临下的狠狠地将杭乐宜甩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蜷缩的身体和惨白的面容,“真没想到你这个贱人为了达到的目的,现在连装病这一招都使上了?既然如此,我明天就会让我的好兄弟出任我的家庭医生,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办?” 随后,顾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闹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了杭乐宜一番之后,便拿起衣服转身就离开了这栋房子。 “家庭医生?” 杭乐宜缓慢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喃喃自语着。其实对于现在的生活,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可是真的又想不出来如何才能够解脱出来,从今天顾斐的态度来看,短时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离婚的,但是想要拖那么长的时间,恐怕杭乐宜也等不了。 毕竟现在她的寿命也只剩下最后半个月的时间而已了,现在的杭乐宜是格外的珍惜生活,希望可以利用生命的最后一点点余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全部都消耗在顾斐的身上。 刚才顾斐那狠狠的一摔,显现将杭乐宜胃里的牛奶全部都摔出来。此刻的她耗费着全部的精力,再忍受一种钻心刻骨的痛。 其实杭乐宜的性格是非常温和的,但她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这些年,只不过是因为爱顾斐,所以才刻意的将她摆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可是被爱的这么多年以来,顾斐似乎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当一个人捧着你的时候,你就是珍贵的钻石;当一个人不再捧你的时候,你就是掉在地上不值钱的一滩碎渣而已。 顾斐在爱情方面的优越感完全来自于杭乐宜,可是现在杭乐宜却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回归到正常,更想要放弃眼前的这个心里面住着一块石头的男人。 刚才顾斐的一番话,气得杭乐宜的胸膛不停的翻滚,恨不得将腹部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 “咣当!” 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整个房间里只留下杭乐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