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全然不顾面色惨白的杭乐宜。 他单膝跪在床上,不顾及杭乐宜的反抗,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杭乐宜微微的有些惊慌,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斐,如同像一只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野狼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你……” 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顾斐的力气太大,现在的杭乐宜都已经没有办法能够正常说话。只能拼命的摇着头,用眼神向顾斐求饶。 顾斐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杭乐宜愿意做的,但是有的时候人在屋檐下,却又不得不低头。 “我痛!” 唇齿间渐渐溢出血腥味,吃痛的杭乐宜开始求饶,尽可能的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一切。可是这全部都是无济于事,痛苦和绝望,深深的布满了杭乐宜的脸颊。 “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的让我恶心?”顾斐狠狠地甩开杭乐宜,用一副嫌弃的样子打量着杭乐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到海上帝国?或许到那里还有点用处。” 杭乐宜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顾斐,惊恐之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在杭市谁人不知道海上帝国呢?那可是这座城市所有权贵们的云集之处,当然也伴随着香车和美女。 杭乐宜实在是不明白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然会让顾斐对她这么讨厌?况且两个人都还没有离婚,不管怎么说她也顾斐名义上的妻子,可是这样的做法,难道就不怕引来非议吗? 顾斐有些厌恶的看着杭乐宜,像杭乐宜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得到好似乎所有的耐心,在她这里都只是多余的。 杭乐宜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原本孱弱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了,一张死如白灰的面容在灯光下竟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幽魂一般。 其实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顾斐的侮辱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虽然曾经在内心里还抱有一丝丝的幻想,但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再要是还有幻想那可就是自己在犯傻了。 “在我的眼里,从现在开始你和海上帝国的那些小姐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顶着妻子的名号,在履行着她们的义务而已。” 在顾斐的眼里,此时的杭乐宜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一个没有任何自尊心和羞耻感的玩物。 今天柳梦湘受伤,原本顾斐应该在医院里陪着他的感情寄托人。杭乐宜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会回到家里来? 可今天晚上的杭乐宜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顾斐呢?只能拼尽全力推开了顾斐的胸膛。随后找了一个间隙拔腿就跑。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父母。” 人都还没有走出卧室,却被顾斐淡淡的声音钉住了脚跟。 “顾斐,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们赶紧离婚行吗?”杭乐宜无助的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的讨厌我,可是为什么又不愿意和我离婚呢?” “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呢?” 顾斐转过头来反问杭乐宜,“现在李瀛可从国外回来了,你是不是打量着和我离婚之后好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 还没有等杭乐宜开口说话,顾斐接着自顾自的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打的什么样的主意?你欠我的、欠月桐的一辈子都是还不清的。” 还没有等杭乐宜反应过来,顾斐阴霾的眼光在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恐怖,突然拽住杭乐宜的手,用力地将她狠狠地甩在了床上。 “不要……” 杭乐宜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可是还没有等她挣扎几下,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按住。 “你在这里装什么清纯?像你这样的女人,脑海里想着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顾斐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讽刺着,“当初就是你骗了月桐的心脏,要不是因为心脏移植手术,你以为我能看得起你吗?” 痛……痛…… 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在顾斐的心里,她是一个如此肮脏而又卑劣的女人。 这些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杭乐宜甚至连呼吸都在颤抖,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着转,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滴落在枕巾上。 那这就是她一心想要嫁的人,可到最后把她伤的遍体鳞伤的也是他。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再给杭乐宜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哪怕这一辈子就是终身不嫁,也一定不会选择顾斐这样的男人。 杭乐宜强忍着要溢出来的泪水,尽可能的将心脏处涌出来的血液都深深地咽下去。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不愿意在顾斐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况且真的被顾斐看到又能怎么样呢?对方也只会认为她是在欲擒故纵而已。 望着如同一只死鱼般的杭乐宜,顾斐渐渐的有些烦躁不安。三下五除二从脖子处解下领带,将杭乐宜的双手反绑在床头铁栏杆上。 “平时不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吗?怎么今天就成了一个死人了?” 顾斐出言冷冷的讥讽着,“想要跟我玩这样的把戏,可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顾斐看着瘫在床上的杭乐宜,内心被一阵无名之火强烈的充斥着。他烦躁地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杭乐宜已经彻底的绝望了,紧紧的将身子蜷成一团,尽可能地保护着自己。可她早已经被病痛折磨地产弱的身躯,连挣脱顾斐都没有力气。 不知不觉中,氧气渐渐缺失,杭乐宜渐渐的失去意识。在她昏迷前听到顾斐最后一句话,“你的价值也仅仅维持在心脏上而已,以后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 …… 等到杭乐宜被一阵寒气渐渐的逼醒,她的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顾斐的身影。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子,使出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直起身来。 杭乐宜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床,如何穿好衣服的?只是这样的生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