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顾斐只是冷漠的瞪了杭乐宜一眼,所以后坐在了沙发上冷冷的看着杭乐宜,“这样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但这一切只是你的咎由自取。” 杭乐宜冷冷的苦笑着。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的确是我咎由自取。” 杭乐宜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五年婚姻生活的陪伴,到最后还是抵不过几张照片而已,可即便是这样,曾经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抱有希望。 “没想到我这么多年真情的付出,却换来这样的结局,的确是我咎由自取了。” 顾斐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档案,看都不曾看杭乐宜一眼,就将档案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杭乐宜,你就这样打算一直趴在地上吗?” 扯下家白色的领带,将西服的扣子打开,顾斐回过头,冷冷地望着杭乐宜,“杭氏集团我是要定了,不管你是如何的反抗,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杭乐宜艰难的用胳膊肘子拄着柔弱的身体爬了起来,拖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躯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顾斐。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待我?” 顾斐狠狠上前,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杭乐宜的脖颈,“你信不信要是再不配合我,现在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杭乐宜怔怔的看着顾斐,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是那么的帅气逼人,依然是那么的高贵而不可侵犯。 哪怕是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婚姻挂起了红灯,即便杭乐宜一次又一次的在嘴上否认可一个人的心,又哪里能够骗得了人呢? 甚至现在的杭乐宜深深地有些懊悔,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丢人现眼,难道就这样没有出息的要爱着一个心里面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吗? 可是感情的事情哪里有是否一对错?如果一个人能够管住自己的心,应该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了。可是面对顾斐的这一切,杭乐宜又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整整五年的时间,从嫁给顾斐的那一天开始,杭乐宜就把所有的东西就交付给了这个男人。可是五年的陪伴和深深的爱意又换来了什么呢? 在外人看来,顾斐和杭乐宜两个人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可是谁又能知道结婚这五年以来,顾斐只是礼貌的和杭乐宜保持一种相敬如宾的关系,与其说他们是夫妻之间的相处,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搭伙过日子,演一出好戏给双方的父母看而已。 见到杭乐宜略显得的紧张的样子,顾斐捏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 “你最好还是不要耍任何花招,老老实实的给我签了字。” “是不是我不愿意签字?你就会把收购公司的事情公布给新闻媒体,这样一来,可以用肮脏的手段刺激到我的父母?” 杭乐宜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顾斐的用意,既然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已经把她逼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他们之间又还有什么情面可以讲呢? “这是关于公司收购案的所有的资料,你有时间好好的把它看完。马上下一次的收购大会就要召开了,我可不希望你在会议上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斐满含警告的眼神看着杭乐宜,冷冷冰冰的丢下一番话之后,转身便准备离开这间房子。 上一次召开收购会议的时候,是李瀛委托的律师跟着杭乐宜去的。没想到这一次顾斐亲自把收购案的资料送到了她面前。 杭乐宜看着顾斐并没有去拿文件袋子,“顾斐,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可有一秒喜欢过我?” “没有!” 顾斐不带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如同一根根锋芒无比的针扎在了杭乐宜柔弱的心里。 虽然一次又一次的问着相同的问题,一次又一次想要期待心目中最满意的那个答案,可是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以失败告终。 杭乐宜微微的仰起了头,尽一切逼退了眼泪,“所以你和我结婚的这五年时间里来,只不过是完成了对柳月桐的承诺而已。或者是说看在我爱你的份上,用婚姻的方式来试试我的吗?” “曾经是吧!” 顾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突然转过身来用一双犀利的眼神射向杭乐宜,“可是当我知道车祸真相之后,有多么的恨你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我为了报复的工具而已,所以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把你的位置抬的太高了。” 杭乐宜鼓足勇气,眼神中的泪水带着一丝倔强,昂着头问顾斐,“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呢?既然我的爱在你的眼里是如此廉价,那么我们不如相互放过彼此就好。”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顾斐似乎是咆哮的看着杭乐宜,“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给柳月桐报仇。曾经她受过了多少的苦,全部都要在你的身上偿还回来。如果这一世的折磨不够,那么下一世我也要把你拴在我的身边……” 杭乐宜望着顾斐一脸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眼前的顾斐是那么的狰狞恐怖,仿佛是从18层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幽魂一般。 顾斐抬起头来,看着杭乐宜似乎是嫌她问的有些多,眉头微微蹙起,“以后这样重复的问题就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了。总之你现在就做好承受一切痛苦的准备就是了。” 随后,顾斐用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杭乐宜一眼,拿起了西服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把这个女人给我看紧了,我可不希望再出现任何幺蛾子,否则的话你们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回家了。” 顾氏集团的保安面面相觑,略微有些同情的看了杭乐宜一眼。但是对于自家老板的吩咐,自然不敢打折扣,毕竟他们这些人还是要到顾斐手底下讨生活的。 杭乐宜艰难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一步的迈向了房间。顾斐刚才的话,在她的耳边久久的难以消散,只是不争气的泪水,却又再一次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