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集团大厦 整个集团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个个穿着西装革履,头发锃亮的中年男子,相互看着对方,却又不敢多言。 今天对于杭氏集团和顾氏集团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整个收购案都已经进入了尾声,就等着杭乐宜在最后的协议上签字就可以生效了。 在杭市,杭氏集团和顾氏集团可是商业的龙头集团,现在两家集团合并收购对于整个商圈都是一件动荡的大事情。 各大新闻报社全部都派出自家报社的骨干记者,早早的就守在了集团大厦的门口,谁都想要拍到这历史性的照片?谁也都想要第一个采访到顾斐和杭乐宜。甚至都连一些普通的民众听到消息围在大厦 门口。 集团保安全员出动,一个个如同庄子一般站在门口维持秩序。今天对于公司来说,可是具有历史性的时刻,倘若在这个时候出了任何乱子,恐怕他们这些保安就要集体回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都快过晌午的时候两位主角依然没有出现,这让会议室等待的人们微微有些焦躁不安。 顾氏集团的一位老资历股东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会议室,躲在一间无人的办公室里,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喂?” 电话那头传来顾斐威严而又冷漠的声音,“是不是收购案出了事情了?” 这位股东擦了擦,早已经从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液,刻意压低声音说着,“顾总,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等着您和杭乐宜。” 电话那头的顾斐半天没有回答,这让这位老股东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安,“万一今天杭乐宜不出现怎么办?或者在签字仪式上出了乱子又该怎么办呢?” 老股东的担心也并非空穴来潮,毕竟顾氏集团是要收购人家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再加上杭乐宜和顾斐之间的特殊关系,这让外界的人多了很多的揣测。 “那个贱女人,她不敢。” 顾斐咬牙切齿的说着,“倘若她要是敢玩出任何花样,可就不要怪我对她不客气了。” “那个……顾总,您和杭乐宜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婚姻状况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之前……” 老股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虽然知道这恐怕会触到顾斐的逆鳞。但是这件事情事关整个公司的稳定发展,作为股东又不得不过问。 “这些事情也是你们该管的吗?”顾斐冷冷的说着,“张股东,我敬重你曾经和我父亲一起创立了现在的集团公司,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随便便过问我的私事。在家里你是我的叔叔,可是在公司我就是老板……” “这……” “嘟嘟嘟……” 不等这位老股东将话问完,电话筒里就传出一阵盲音。 “唉!” 这位老股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甚至这事的确也不该他管。反正只要不牵连到公司的利益,不损害到股东的利益,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这位老股东又不得不回到会议室里重新等待。就在他刚刚入座的时候,有不少的股东以及高管悄悄的向他询问顾斐的消息,可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 这些年,集团公司在顾斐的带领下事业发展的蒸蒸日上。虽然他们这些做股东的每年的分红收益在持续上涨,但是也让他们看到了顾斐雷厉风行的一面。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福特朝着集团办公大楼的方向一路疾驰而来。车子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杭乐宜和魏律师。 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杭乐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谈判,但是依然不愿意放弃。 “杭小姐,今天只不过是第一轮谈判去了之后,不要急于表态,咱们先去摸一摸顾斐先生的底。” 透过车上的镜子魏冰洋很明显看到杭乐宜脸上的不安与焦躁,“一会儿谈判的时候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出我们的底牌。” 杭乐宜点点头,一遍又一遍的翻着资料,尽可能为一会的谈判做出更加充足的准备。 当车子行驶到了城区之后,远远的杭乐宜就望到赫然耸立的杭氏集团大厦,曾经那辉煌而又高大的时刻都属于她,可谁能想到,转眼间就荡然无存。 其实凭借着这么多年对顾斐的了解,不用想也能猜到顾斐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待她。只是没有想到,从小陪伴长大的这份青梅竹马以及五年的婚姻,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 “杭小姐,一会您和顾先生可就是对立面的关系了。在关键的问题上,可千万不能犯糊涂。” 魏冰洋不愧是心理医生出身,简单的从杭乐宜的面部表情就可以洞悉她心中的想法。 “越是到这个时候,可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对对方抱有任何幻想和希望。”魏冰洋顿了顿接着说,“顾先生用短短五年的时间,将顾氏集团打造成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得到的……” 魏冰洋一番冷静的提醒,让杭乐宜瞬间清醒过来。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羞愧之下,两片晕红渲染了杭乐宜原本白 皙的脸颊。她心里暗暗懊悔,这都已经到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怎么还能想两个人的夫妻情分呢? 讨论顾斐真的对他有任何的夫妻情分,也不至于会为了几张照片而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情。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顾斐娶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柳月桐临终遗言。可笑她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丝毫觉察到。 “吱……” 车子缓缓的停在集团公司的办公楼下,杭乐宜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围在办公楼的门口,保安正在井然有序的维持秩序。 “魏小姐,我们要不然还是从后面走吧!” 看到这么多的媒体,报社的记者围在门口杭乐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现在最不想和记者们打交道了。” 想起公司刚刚进入危机阶段,新闻媒体对她本人和杭氏集团负面报道,杭乐宜就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