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问号盘旋在闵穗脑海,一直缠着她,让她无法专心工作。 好在,一些重要的事情刚刚都已经被她处理完了。 剩下的工作并不是那么着急。 打开林飞交给她的包裹,闵穗一样一样查看的认真。 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为何,无端升起的大火连胡秀芬都烧死了,却让这张有年头的全家福依旧安全无恙。 看着照片上的四个人,闵穗忍不住开始思念自己的母亲。 胡秀芬留下的这些东西,除了一张全家福,就是银镯子,一些有年代的头饰等物品。 等等! 这里怎么会有一枚胸针? 拿起里面的胸针,闵穗看的认真,甚至连婉婉进来了都没发现。 “闵总,这是销售部刚刚交上来的这个季度的销售报表。您在看什么呢?怎么看的这么认真?” “咦,这不是骆总的胸针吗?” 婉婉放下手中的销售报表,好奇的顺着闵穗的目光看过去,惊讶的开口。 “你说什么?你确定这是骆冥祁的胸针?” 听着从婉婉口中说出的话,闵穗一愣,立马追问。 “是啊,闵总您忘了吗?这还是我陪你一起去给骆总挑的。”面对闵穗的求证,婉婉认真的点了点头。 “哦,我想起来了,这枚胸针确实是骆冥祁的,销售报表就先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婉婉,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公司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 “哦对了,你把上次你买墓地的那人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需要。” 就在闵穗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墓地的事情,看着婉婉又补了一句。 或许,这胸针是昨天晚上骆冥祁和她一起去救小棉花的时候,不小心掉在那里的。 有时候,失而复得也是一种缘分,所以,闵穗打算先替骆冥祁把胸针收起来,晚上回去的时候再给骆冥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料理胡秀芬的后事。 “好的闵总。” 闻言,婉婉立马把那人的电话号码发给了闵穗。 胡秀芬死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妈妈的亲生母亲,就当是帮母亲尽一尽最后的孝道,她都应该尽快安排,把胡秀芬的尸体入土为安。 她记得当时安葬外公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墓地是空的。 如果那块墓地到现在还是空着的,她可以买下来给胡秀芬。 这两个人毕竟过了一辈子了,胡秀芬犯了这么大的错,让她到外公面前忏悔,服侍外公进行赎罪也好。 真是奇怪了。 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产生了幻觉了吗? 自从从闵氏集团出来之后,闵穗便一直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 可她转过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一直缠着闵穗,直到她买下相中的墓地,几经辗转带着胡秀芬的骨灰盒来到墓园。 “谁?是谁在那里一直跟着我?你要是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猛的回头,这次闵穗看到了一个人影快速的躲开了。 这一次,她可以确定,不是错觉。 听着她这一声喊,躲起来的似乎真的害怕了,慢慢的从草丛中走出来。 “陈阳!居然是你!你说,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外婆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你花钱请的律师?” 万万没想到,从公司出来就一直跟着她的人,居然是陈阳! “穗儿,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你外婆已经被害死了,下一个人就是我了,穗儿,舅舅已经知道了错了,求你再把我送到监狱里去吧,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是不知道再找谁了……” 看着眼前的闵穗,陈阳“噗通”一声,立马跪在了地上。 声泪俱下的哀求闵穗,向她求助。 这…… 陈阳的这一反应,实在是闵穗没想到的。 还有他说出口的这些话,更是让闵穗那颗本就疑惑的心,现在变的更加疑惑了。 “陈阳,你先起来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外婆她是被人害死的?被谁害死的?你知道火是谁放的?” 闵穗将跪在地上的男人拉起来,脸色凝重的开口质问。 听着闵穗的质问,陈阳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写满了不安。 但,最终他还是开口回答了闵穗的问题。 “穗儿,我……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赌徒,我哪有什么钱请律师,那个帮我打官司的律师是骆冥祁帮我请的,也是他帮我出来的,一开始,我以为骆冥祁是听了你的话,想要放我一马,谁知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陈阳的话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谁知道,骆冥祁救我是想让我死,他怕我出狱后再继续纠缠你,所以想要帮你除掉我,穗儿,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能不能原谅我,你外婆已经被他害死了,我知道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玩笑话,我真的知道错了,饶我一命,我会尽快离开这里,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 说完最后一个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安的陈阳,再次跪在了闵穗面前。 向是不知道疼一样,“砰砰砰”的一直磕着头。 而站在他面前的闵穗,整个人已经僵住了。 呆呆地现在原地。 倾城的脸上写满了慌乱无措。 这一切都是骆冥祁干的? 外婆家的火也是骆冥祁去放的? 这,这怎么可能? 可,看着陈阳的样子,还有那已经被砍断的三根手指,闵穗实在是找不出一丝做假和表演的痕迹。 这一刻,闵穗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好像已经出现了裂痕。 接下来的时间,闵穗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一样,按照步骤和流程,将外婆的骨灰盒入土为安,然后又带着陈阳,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的住处。 就在她帮助陈阳暂且安顿好一切后,闵穗趁着陈阳没有戒备心的时候,对他进行了催眠。 她想要从催眠后的询问中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结果,可,事实上,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