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闵穗待着满心的期待,与骆冥祁一起来到餐桌前。 看着碗里的汤,闵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 这根本就不是母亲生前的最喜欢的莲藕排骨汤,而是陈阳最爱喝的。 看着外婆那张堆满笑容的脸,闵穗迅速掩饰心底的情绪,重新露出了一抹笑容。 当然,她的小情绪并没有逃过骆冥祁的眼睛。 只是碍于对方是闵穗想要关心的人,所以骆冥祁也一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整个晚上胡秀芬对闵穗都异常的热情,各种嘘寒问暖,夹菜盛汤。 “我吃饱了,小棉花,走,妈咪带你洗漱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闵穗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小棉花直接开口。 “好的妈咪。” 闻言,小棉花应了一声,乖巧的从凳子上下来,来到了闵穗身边。 闵穗饱了,骆冥祁也饱了,跟着起身。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骆云笙对嫂子的外婆并不喜,总感觉她像个狼外婆,不喜欢和她单独相处。 所以,就在所有人都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骆云笙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看着所有人都要走了,胡秀芬瞬间慌了。 “那个,穗儿你等一下,外婆……外婆还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呢,小棉花已经这么大了,你还专门给她请了保姆,就让保姆带她去睡觉就行了,女孩子嘛,早晚都是宴嫁出去的,不用这么娇惯着。” “外祖母,你偏心哦,小棉花还小呢,那舅姥爷已经是个大人了,你怎么还每天一直给他打电话?” 听着外祖母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小棉花瞬间不乐意了,立马开口反驳。 此话一出,胡秀芬脸色难看,露出了真面目,“你……你这个女娃娃怎么回事,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打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信不信我打你?” 胡秀芬说着,直接扬起手,作势要打小棉花。 就在她的手扬起来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犀利的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了她脸上。 只是一个目光而已,便将胡秀芬吓得手一缩。 “外婆,你的女儿你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但我的女儿,不许你做评价!” 骆冥祁心疼的将小棉花抱在怀里,看着胡秀芬直接开口警告。 其实,胡秀芬的真面目,还有以前的种种,他早就在她闯进闵穗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 若不是看在闵穗的面子上,就这种妇人,也配出现在他家? “你……” 听着骆冥祁口中说出的话,这几天一直被庄园里当成皇太后般招呼的胡秀芬,面子上立马挂不住了。 反怼的话一时间想不出来,胡秀芬直接撒泼,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 “哎呦,老天爷啊!看看我这老太婆多可怜啊!女儿女儿死了,老头子老头子死了,我现在过着这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太可怜了!”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外婆,闵穗的眼神也不由得冷了几分。 是啊。 聪明如她,经历了各种世态炎凉的闵穗,怎么会看不透胡秀芬的心思? “外婆,你今天做了这么多,应该就是为了问我舅舅的下落吧?” 闵穗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外婆保持齐平,直接开口问道。 听着从闵穗口中说出的话,胡秀芬就像是关上了身上的哪个开关一样,瞬间停止了哭闹,瞪大眼睛看着闵穗,“穗儿,你知道你舅舅在哪是吗?我这几天一直给你舅舅打电话,可这电话一直打不通,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我怀疑你舅舅出事了,闵穗,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舅舅找你要钱,你没给?” “所以,陈阳来找我要钱是你怂恿支持的?” 听着从外婆口中说出的话,闵穗开口反问。 闻言,胡秀芬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被闵穗反套路了。 看来,她这个好外婆的形象是装不下去了。 哼! 装不下去就不装! 现在儿子都不见了,她还装什么? 想到这,拿定主意破罐子破摔,准备和闵穗纠缠到底的胡秀芬立马利索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掐腰,一只手直指着闵穗,“对,就是我让他找你要钱的怎么了?这些钱可都是你妈欠我的!我给了你妈一条命,就算是给我十亿百亿也是她应该的,她死了,你是她女儿,这些债,就该你来还!” “更何况,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好,这么有钱,帮帮你舅舅怎么了?” “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你舅舅在哪?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没给他钱?赶紧给我五百万,然后帮我把我儿子找到!” “闵穗啊闵穗,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和你没完!” 撕开伪面的胡秀芬,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站在闵穗面前,一句又一句的说着。 听着从胡秀芬口中说出的这些话,闵穗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寒意。 再次开口时,闵穗说话的语气中多了一抹疏离,“所以,一开始你们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那就彻底说开好了。 有些话,她想亲耳听胡秀芬说出口。 胡秀芬仗着自己是闵穗母亲的亲妈,认准了闵穗不会不管她,整个人也变得放肆了起来,听着闵穗说出口的话,毫不犹豫的点头。 “没错,我们就是有目的的,以前古人就说过,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既然你现在已经发达了,我们把你认了,接受你的帮助这也未尝不可?” “哼,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子心软,一直阻拦我们,我们早就拿着你妈的照片去找你了!” 末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胡秀芬一脸不满的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所以,是你们俩眼睁睁的看着外公死去的?”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闵穗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硬了。 忍不住替母亲感觉到悲哀。 她临死前一直念念不忘放不下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一盆泼出去的水,一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