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再次发怒。 这一次,她的怒火烧的太旺了,将全场人都吓住了。 包括周心柔。 她自问,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见老夫人发过这么大的怒火。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见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骆老夫人再次开口,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及骆家的威严,“管家,拿着录音,现在就去查,一定要把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 闻言,管家重重的应了一声。 转身从闵穗手中接过录音。 查? 这种事情怎么能经得起老夫人的手腕去查? 这一刻,周心柔真的慌了。 情急之下,本该站的好好的周心柔,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天呐!心柔姐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赶紧备车,将心柔送到医院,心柔啊,奶奶的心头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因为周心柔突然晕倒,一时间,整个骆家再次变得鸡飞狗跳了起来,所有人都进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全都把注意力放在周心柔身上。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闵穗和骆冥祁。 就在周心柔被推上车的那一刻,闵穗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轻蔑和看不起。 装晕? 这手段,也太低级了一些。 就在众人全都着急把周心柔送往医院的时候,闵穗直接带着骆云笙离开了这里,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至于后续如何,和她无关。 深夜。 深夜的医院格外的安静,特别是周心柔所居住的那一层病房走廊,更是格外的安静。 嘶~ 一道不明显的响声在黑夜中稍纵即逝,紧接着,监控室电脑上的画面全都消失,监控被人蓄意破坏。 下一秒,周心柔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一样,就在人进来的那一刻,本该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周心柔,突然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精明的双眸写满了清醒,“你可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三分钟。” 闻言,来人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周小姐,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小心行事,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了,别在这里说废话,我现在没心情在这听你说废话,快说,老宅现在的情况如何?奶奶还再质疑调查真相?” 这才是周心柔最关心的问题。 “周小姐放心,老夫人是人老心不老,一颗心就像是个镜子似的,更何况,您刚进医院,您的父母亲就已经给老夫人打电话施压了,只怕,现在这个时候,骆冥祁正在老夫人面前接受家法。” 那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如实转述给周心柔。 “那闵穗那个小贱人呢?” “这……这我倒不知,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早就在趁乱的时候拉着骆云笙离开了,现在不知道在哪。” “啪!” 男人的话刚说完,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便在病房里响起。 是周心柔手边的水杯被她摔在了地上。 看着碎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周心柔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涂上了一层血腥一般,满是杀气,“这件事,即便在奶奶那里过去了,但,在我这,就没过去!我要你现在竭尽全力毁了闵穗!” “如果你实在是毁不了,那就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话说到最后,周心柔伸手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个动作刚做完,周心柔便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在那人面前,“拿去吧,别再让我失望了。” “当然。” 拣起地上的卡,那人说完便退出了病房。 男人刚走没有两分钟,整个医院所有的监控全部恢复正常。 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某个人做了一场梦。 那人说的有些话,确实属实。 比如,关于骆冥祁方面的。 另一方面,骆家老宅。 老夫人书房。 本该是旁人添衣的深夜,骆冥祁却光着上半身,跪在老夫人面前,“奶奶,孙儿说过,我心意已决,就算是家法也无法改变!奶奶是个智慧之人,应该能够看清楚,周心柔并不是表现出的那般。” “闭嘴!”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孙子,满脸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骆冥祁,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和闵穗不是良配,你若是不信我,日后有你后悔的一天,给我滚!” 打了打了,骂也骂了。 老夫人也不是不心疼这个孙子,她也有她的苦衷。 “是,时间不早了,奶奶早点儿休息。” 闻言,骆冥祁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脱掉的上衣一件一件的重新穿上。 因为骆冥祁背后的伤口已经被打破了皮,出了血,所以,白衬衫刚穿上没多久,就被沾上了血。 好在,他今天穿的西服外套是深色的。 门口,明达一直在等骆冥祁出来。 “骆总!您,还好吧?” 明达看着骆冥祁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无碍,开车回家。” 骆冥祁开口,声音里透露着他一贯的冰冷和倔犟。 “是。” 明达回应,恭敬的帮骆冥祁打开了车门。 回去的路上,明达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中途透过后视镜看骆冥祁好几次,只不过,每一次,骆冥祁都在闭目养神。 约莫一个小时后,骆冥祁的车停在了庄园门口。 临下车之前,骆冥祁终于睁开眼睛,顺便,开了口,“现在你还有机会,想说什么赶紧说。” 即便是闭上眼睛,骆冥祁还是察觉到了明达的反常。 闻言,明达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骆总,我确实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就在我在老宅门口等你的时候,下面的人给我打来电话,说宋佳不见了,应该是被人给救走了。” “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全力去寻找她。” 看着骆冥祁那张黑如墨汁的脸,求生欲极强的明达,慌忙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废物!” 骆冥祁低吼,语气中充满戾气。 “扣除所有人一年的奖金,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