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霞赶紧起身,说:“那不冻坏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去。”
虹霞去厨房给她下面条,春芳也追过来了。
虹霞不想单独面对她,就低头切着白菜说:“你回屋吧,我一会就好。”
春芳忽然抽泣起来,虹霞看看她冷冷的说:“你哭什么呀好好的。”
春芳一把抱住了虹霞,说:“虹霞,我对不起你,我抢了你的丈夫。不是我,现在这个人是你的丈夫,你恨我吧,我知道你恨我,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呜呜呜……”
虹霞轻轻推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冷硬的说:“春芳,我没必要恨你,我又不是没有男人不能过。”
春芳抽噎着说:“虹霞,你那么善良,不恨我我信,但是我请你,别嫉妒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就像以前一样。” 虹霞眯眼笑笑,说:“春芳,你误会了,我一点不嫉妒你,反而,我很可怜你。”
春芳脸色一下子变了,眼里一股仇恨的光射了出来。但是转瞬即逝,她就泪眼汪汪的看着虹霞说:“是的,虹霞,我是很可怜,大着肚子还每天活在愧疚里,我不该拆散你们的……”
虹霞不耐烦了,口气很冲的说:“你赶快出去吧,我们已经没发正常聊天了。”
说罢抓了一把面条放进锅里,低头用筷子搅着,再不理会她。
春芳看看虹霞,咬咬嘴唇,伸手把厨房的门关上了。她低声说:“虹霞,我跟建立已经是夫妻了,谁也拆散不了我们,为了保住我的婚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所以,你最好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虹霞抬起头,冷笑说:“对了,这才是你的正常状态,你假惺惺的样子我好恶心。”
春芳眼里喷起小火苗,她咬牙说:“虹霞,本来咱们是朋友,我也敬佩你的为人,我以为,你会一如既往的让我敬佩,但是,你让我感到了鄙视,你竟然勾搭我的丈夫!”
虹霞纠正:“春芳,我没勾搭你的丈夫,是你的丈夫跑到这里找我,是他求我回去,还擅自把我的机器雇车拉到他的厂里了,你要骂就去骂你的丈夫。”
春芳被呛了一下,她仰着头,傲慢的说:“我的丈夫是宝贝,我舍不得骂他。”
虹霞故意讥讽:“你看他是宝贝就看好,别让他骚扰别人,我很烦他。”
“你……”春芳气的哑口无言。
厨房门被推,春芳过去打开了,何建立问:“你们在说什么?”
春芳忙微笑说:“我们姐妹俩说体己话。”
虹霞边盛面条边说:“对,说的绝对是体己话。”
何建立这个直男愣愣的看看她俩,迈开腿又出去了。
虹霞端着一碗面条问:“你在这吃还是去办公室吃?”
春芳看着面条,气哼哼的说:“不吃了。”
虹霞手一伸拦住她,正色说:“姚春芳,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尽地主之谊把面给你下好了,你说不吃就不吃了吗!”
春芳长长的吐一口气说,悻悻的说:“那麻烦你给我端办公室去吧。”
虹霞却把面碗往她手里一搁,说:“你不是这么远都自己坐车来了吗,不会连一碗面条都端不动吧?”
春芳又吃了一呛,她把面碗又搁回锅台上,两手在胸前一抱,说:“这可是晚上,外面黑漆漆的,我端着碗万一绊倒了怎么办?还不是你的麻烦。”
虹霞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喊你丈夫来给你端呢,就算你绊倒了我也不怕,有他在,你怨不着我。”
春芳气呼呼的端起面条就往外走,虹霞却朝外面高喊:“建立,接着你媳妇!”
听到她的呼叫,何建立神速跑出来,看到媳妇端着面条碗往前走当场就怒斥:“你在厨房吃就是了非往这屋来干嘛!”
“我我……”春芳被训斥一时没话编了。
虹霞在这边偷笑。
面吃完了,春芳问:“虹霞,晚上我跟建立住哪呀?”
说着还擅自闯进了虹霞的卧室,看见何建立的行李箱就在她卧室,她嘴角剧烈抽搐起来。
虹霞冷声说:“春芳,你想住哪呀?要是住我这里也有地方住,要是想住旅馆我这就带你们去。”
春芳心里泛起了醋波,她咬着牙问:“建立住在哪呀?”
虹霞跟何建立对视一眼。她撒谎:“建立住这里,我住在我干妈家。”
何建立低头不语。
姚春芳也无话可说了,她眨眨眼说:“那既然这样,我跟建立住在你屋里吧。”
“我们去旅馆住。”何建立立刻说。
并且提起行李箱,跟虹霞说:“你不用领我们去找旅馆,我自己去找。”
说罢板着脸看着春芳说:“走吧。”
春芳看着他不动,小声说:“既然虹霞这里有地方住,就住这吧。”
“那你自己住这吧,我去住旅馆。”说罢自己甩开大步往外走。
“哎建立,你等等我!”春芳赶紧往外追。
虹霞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渐渐的,她嘴角的笑容不见了。看了吗,他们才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住在一起的人。
虹霞颓废的瘫坐到床上,春芳跟她已经撕破脸了,如今,她们公然成了敌人。
她了解春芳,她不会轻易放过何建立的,何建立想摆脱她,难呐……
虹霞痛苦的抱住了头,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对建立的话抱有希望,他们之间完了就是完了,不该再抱有可笑的幻想。
何建立开好了旅馆房间,一手提行李一手扶着春芳上楼,一进房间,门一关,他就把行李猛地往地上一摔,两眼怒视着她叫:“你来干嘛!”
春芳吓得扑通跌坐在床沿,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何建立,哑声问:“你很生气是吧?”
何建立黑着脸说:“对,我很生气。”
春芳擦擦夺眶而出的眼泪,起身直视着他说:“建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出于责任才娶我的,你心里只有虹霞。但是,你要知道,我对虹霞的感情不比你浅,我也对她心存愧疚,并且想让她过好,不然我也不会支持你帮她!”
“那你今天撵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你说呀!”何建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