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尖叫一声,感觉手指断成了好几节,骨头似乎都碎在了里面!
冷汗涔涔落下,边哭边求饶,“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您是仙女似的小姐,我家哪里配的上!
都怪我家大宝,眼瞎了才会冲撞了小姐,呜呜... ...”
妙意抬起脚,不屑的撇了这母子两个一眼,“要不是看在林姨和月儿的面子上,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
“走吧,因果循环,她们这样对别人,说不定很快就会遭报应。”
夏月拉着三妮,缓缓说出灵言。
一众人就这样往回走去。
此时的关氏还没有丝毫察觉,见她们都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一身的冷汗被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娘,你的手没事吧?”
林大宝动了动身子,发现摔的那一下虽然疼的厉害,却没有真的伤到骨头,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
那小娘子,准是心疼自己!
关氏却没那么好运了,“我、我这根手指好像不能动了!”
中指软踏踏垂下来,指尖微微向里... ...
活像是自己冲着自己竖中指!
关氏一阵恼怒,拽着林大宝很快回了夏家,见夏月没事儿人一样正跟林氏嘻嘻哈哈,心头火直往上冒。
冲着夏月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吃里扒外的东西,都不知道护着自家姥娘!”
夏月稳稳地坐在那,手中的水杯晃都没晃一下。
确实也无需她动,林氏早就眼疾手快地挡在了二人中间,一把拽住了关氏的胳膊,“娘,您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看看你闺女做的好事!”
关氏忍着疼举起断了中指的左手,“我这手都断了!打她一下怎么了?”
夏月嗤笑,“你手断了,又不是我弄的。”
林氏对着二人都十分了解,不悦地看向关氏,“到底怎么回事?”
“林大宝调戏小姑娘,她们两个都是被小姑娘打得。”
“有人故意找事,夏月却帮着外人,根本不管我们母子!”
二人同时开口,林氏诧异地看了夏月一眼,挑了挑眉:妙意就是因为这个没回来?
夏月微微点头,抿了口茶水,刚刚路上她就和妙意商量了,林大宝母子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还是远着些!
妙意也不想因此跟林氏起冲突,毕竟是人家亲娘,也就顺势搬回了纪家。
“好了,我这有上好的药膏,想必接骨是没什么问题的。
弟弟你去找姐夫,让他也给你上些药。”
林氏拉着关氏去上药,根本不给二人再开口的机会。
夏月终于清静了,一场好眠,也就到了三月三。
这三月三又是连云国的一项十分重要的节日,又称女儿节。
各种庆典、祈福活动层出不穷,家家户户都喜欢选在这一日休息一天,外出游玩。
夏月婚事在即,自然是不适合参加这种游玩的,早早地选了几个护卫,叫林氏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自己跑到厂子里,指挥着人手将各个屋子重新规划。
先前放木材的地方渐渐腾空,正好可以收些棉布、棉花,倒正好又干燥、又宽敞。
再寻出三个屋子,一个屋子裁剪,一个屋子填充,一个屋子打包装。
“夏东家,这是按照要求采买回来的纱布,您瞧瞧?”
刘富贵满脸憨笑,将三种极薄的白纱递给夏月。
一种颜色雪白,却有些厚,尤其是打褶之后就看不太清楚里面的东西了。
另外一种虽然很薄,颜色却是浓厚的土黄,衬得娃娃也是一股子面黄肌瘦的感觉。
倒是这最后一种,白、细、薄、透,“这个在哪买的?多少钱?”
“这个最贵,一尺就要百文。”
刘富贵搓搓手,显得有些局促,普通棉布才几文钱一尺,好的纱布也就是二三十文,这细白纱委实贵了些!
夏月并没多说什么,这一尺也就能做两个玩偶袋子,到时候扎上彩色丝带,本钱是贵了些,但也能让自己的玩偶卖上更高的价钱!
谁知刘富贵又补充道,“这是褚氏布庄最好的细纱了。”
“我记得怀安县并没有褚氏布庄?”
夏月皱眉,怎么又跟褚家扯上关系了!
同一时间,怀安县一片热闹的景象。
林氏领着三个小姑娘,在街上买买吃吃。
夏冬阳带着两个小子,目不转睛盯着舞狮队伍。
“热乎乎刚出炉的烧饼!”
“捏一个糖人吧?一人一个,甜甜蜜蜜!”
耳边笑闹声不断,关氏却撇撇眼,心不在焉地跟在几人后边。
“娘,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叫我娶到妙意姑娘?”
林大宝头一回觉得老娘做事墨迹,往常只要自己想要什么,她绝对是三天到手!
这回却连屁都不放一个!
关氏手指抽抽了几下,疼的直咧嘴,一巴掌拍过去,“蠢货,都不知道关心你老娘!”
打完又心疼,眼珠子乱转,忽然瞧见街边揽客的‘合 欢阁’,坏水直往脑袋里冒。
夏草好歹是亲外孙女,不能动,但那三妮和小果儿却是捡来的!
那模样也是周正白嫩的,随便一个都能卖出好价钱!
到时候有了钱,还愁给大宝找不到好媳妇吗?
“那妙意凶巴巴的,有什么好的!你等着老娘给你寻摸个更俏的!”
日头很快就升到了最高点,林氏众人也逛累了,直接去了云满楼。
白荣锦与夏家众人处的极好,早就约了要在三月三这天做东,请他们好好吃一顿。
“月儿没来?”
林氏见他有些失落,笑道,“她现在天天忙得很,又是厂子又是准备婚礼,倒是你,比月儿还大几岁,有没有好消息要告诉林姨?”
白荣锦被戳了心窝子,故意叹气,“我倒也想有好消息,就是找不到一个想月儿妹妹那样好的姑娘了。”
“我瞧着妙意姑娘就很不错!”
夏冬阳傻乎乎的,完全不知道白荣锦对自家闺女的心思。
白荣锦也没想到他会提起妙意,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个谪仙似的姑娘来,冲着他笑眯眯的,心里忽然就像被电了一下似的。
好像、不太对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