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轻喷了下鼻息,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但没有扭头就走,夏月全当它是同意了!
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见它完全不抵抗,终于放下心来。
不多时,夏家木材厂外的虎舍有主了,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两个小村落。
夏月得知妹妹已经擦了解药,手上完全没事了,便亲自取了不少母鸡、野物等等。
拎着去了虎舍,“虎兄,我来给你拿吃的啦!
你可千万乖乖的,不要伤害这里的人,好吗?”
众人当初是知道这只老虎救了夏冬阳的,虽觉得这老虎灵性,但真没想到它会住到虎舍里!
此刻听了消息,全都一窝蜂赶过来看,只觉得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见夏月跟个野兽絮絮叨叨的,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老虎。
老虎一口叼住只母鸡,哼哼唧唧就吃了个干净。
然后一甩身子,拿个屁股对着众人。
村民:... ...
呵呵,这老虎果然是成精了!
纪家,林氏怎么也没想到,还没等黄桂香醒过来,小草已经被夏月救了回来。
夏草也怎么都没想到,黄桂香竟然受伤了,还昏迷了!
当时还是她领着自己上的那座坟山,只是当时自己脖子一疼,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被擒,干脆就继续装晕了。
“小草,你为什么要跟她上山?”
夏月实在想不明白,那么机灵个妹子,会无缘无故跟着黄香桂走?
“她当时追上我,说姐姐刚去了灵泽山,把那对红色的耳钉掉在山上了。”
夏草抓了抓脑袋,当时只顾上着急了,现在想想这话简直是破绽百出,
“我们两个就决定去帮姐姐找,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歪了路。”
那时她才从家里出来不久,姐姐怎么会又去了山上、又丢了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黄香桂。
夏月一眼就瞧见她睫毛不住轻颤,并没有拆穿,“我去瞧瞧绑你的那几个人。
他们小命握在我手上,想来是不敢说谎的。
但凡是伤害我夏家之人,我定叫她百倍偿还。”
话音刚落,黄香桂身子就止不住地颤了两下,但仍是倔强着没睁眼。
此时一屋子的人都明白过来,再也不愿意在这照顾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齐齐跟了出去。
“砰!”
门被关上,又被上了锁。
黄香桂就这样被关了一天一夜。
直到夜幕又一次降临,夏月才叫人开了门,“黄丫头,你昏迷的时间够久了。
还没有想好说辞吗?”
黄香桂又冷又饿,再也忍不住了,连滚带爬就跪到了夏月跟前,
“夏姐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那群人逼我的!”
脑袋磕地噹噹响。
她想来想去,再也找不到好的说辞。
更可怕的是,一瞧见夏月,心里就直打颤,仿佛什么谎话在她面前都站不住!
夏月冷冷地瞧着她,“那几个人已经签字画押,承认了与你勾结、绑架勒索。
现在他们已经被送往县衙,只待审判。
我没有第一时间送你走,是想问问你,我夏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黄香桂身子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张着嘴犹如垂死挣扎地鱼,
“我、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你们穿金戴银,又得了云小公子的喜爱。
我却日日吃野菜,还要在家里干活受骂!
若是夏草死了,我凭着几次助你们夏家,岂不是可以取而代之?”
“啪!”
一个‘死’字叫夏月彻底发了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年纪不大,心思倒狠毒。
奉劝你一句,不属于你的,还是不要肖想的好!
否则,必回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敢咒小草,简直是找死!
夏月再不想跟她多说,直接叫人将她也送去了大牢,又塞了些银子进去。
只不过并不是求人家手下留情,而且要好好惩治一下这‘长歪’了小姑娘。
因有着虎子几人的签字画押,县衙没过几日就按律宣判了。
成了年的直接发放到了边关干五年苦力,至于岁数最小的小姑娘,本可以用钱赎罪的。
但她父母生怕夏月迁怒于他们,哪里敢用钱、更何况也没钱。
这下,黄香桂也不得不跟着一起上路,不过不用干苦力,只是跟着服刑罢了。
但这么个长相娇美的小姑娘,一路上会不会遭些别的罪,那就不得而知了。
日子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外面早就是天寒地冻的了,夏家屋里却是暖和的很。
这日白荣锦又拎着几块都城最新样式的绣布过来,哄得林氏和小果儿笑个不停。
夏月端了热乎乎的银耳羹,见这三人倒处的好,有些失笑,
“刚煮的银耳羹,快来喝点。”
“我来的倒巧,唔,尝着竟比那孙记的还要好吃!”
白荣锦平日不爱吃些甜的,这回倒吃的开怀,觉得唇齿间都是那香醇滋味,身子也更舒坦了。
夏月但笑不语,孙记那些东西都是出自她手,做出来虽也不差,但比她这原版的,还是不够的!
“白公子近日倒是清闲。”
云霄一身寒气的走进来,瞧见白荣锦就是一肚子火。
这些日子他比自己来的还频繁了,呵呵,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什么想做葡桃酒的生意。
实际上打得什么鬼主意,他清楚的很!
白荣锦早就打听出来夏月身边这几个贵公子了,但凭他的势力了,竟然根本查不出这几人的身份!
此刻也提起浑身戒备,笑了笑,“再忙,也不能忘了来看望夏婶。”
云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掏出个锦盒打开来,“伯母,这是给您新做的一套绣针。
锋利坚韧,材料是顶好的。”
林氏忙接了过去,高兴地眉眼都弯了起来,“有心了有心了。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李三妮这时就进来叫众人吃饭,却落在最后拽了拽夏月的袖子。
“夏姐姐,我刚刚看见胡三娘了... ...”
夏月见她说了一半不说了,挑眉问道,“怎么了?她去哪了?”
“我、我瞧见她去了夏伯伯那。”
林三年与小鱼儿、小果儿不同,从来都不以‘义父义母’称呼。
而且本来是要坚持称夏爷、夏夫人的,还是被她纠正了好多次,才肯改口叫夏伯伯。
夏月轻“啊”了一声,那胡三娘先前去了几次里正那,但对于她要找的人,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整日里就躲在后院以泪洗面,倒是也安安静静。
怎么今日倒出来了?
出来了就罢了,竟没来寻自己和林氏,反而去找夏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