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邢倩倩丢了个大面子,只顾得上将肉放回自己家,就匆匆跑去邢铁壮家。
叶青麦早就等着好消息,听见动静连忙高兴地跑了出去。
“啪!”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啊,姑姑!”
邢铁壮也踉跄着跟了出来,也不知怎的,三个人一块挨的鞭子,就叶青麦恢复的最快!
但这女人挨了打之后,反而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格外柔顺,每日将家里照顾的妥帖,还知道主动绣花贴补家用。
虽说不干净了,但这样小意温柔的,倒也过得下去,大不了自己以后再娶个清白女人就是了。
“姑姑,你打她做什么?”
见侄子不悦的看着自己,邢倩倩满腔的怒火,指着叶青麦鼻子尖就开始骂,“你个丧良心的小贱人,我可是你亲姑姑!
竟然诓我去找夏月的事,白白叫我赔了二百多文钱!”
叶青麦连连后退几步,有些心虚,她原以为邢倩倩火力十足,有了那样的借口定能惩治夏月一番!
可怎么竟还赔了银子!
邢铁壮一听又是跟夏月有关,狠狠瞪了自己媳妇一眼,将邢倩倩拉了进来,关上大门才顾上细问。
邢倩倩生气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恨不得再去抽叶青麦几个巴掌,“你个贱人,你就是个搅家精!”
要不是她骚的冒泡,自己哪至于天天不着家,还要来伺候哥哥侄子! 自己累死累活全是因为她!
叶青麦抿着唇不吭声,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任她骂了半天。
邢铁壮看的有些心疼,“姑姑,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还白得了几斤肉不是?”
“呸,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不说我还写下欠条了呢?”邢倩倩啐了一口,暗骂自己侄子也是个拎不清的。
有了那欠条,以后自己再见了夏月,哪里还有底气了,岂不是得绕道走?
“姑姑,我有个赚钱的法子,你要不要听?”犹豫再三,叶青麦还是开了口。
她虽想将杏子酱据为己有,但这邢倩倩每日必来,瞒是瞒不住的。
那倒不如她主动提出来,到时候她出去卖,就让邢倩倩在家照顾这两个废物。
至于到底赚了多少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邢倩倩果然立刻消了火,疑惑地看向她。
最后邢倩倩满脸怒气地来,喜气洋洋地走,连那欠条也不甚在意了。
另一边夏月已经到了地方,“纪大哥,云极怎么样了?”
刚想绕过屏风进去看,就被一个人拽住了领子,生生拎了出来。
抬头一看,就见云霄板着脸,不满地道:“干嘛呀?”
“不宜观看。”云霄冷冷撂下一句,转身走了进去。
纪天杭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夏姑娘在外略坐一会即可,我须得给云极施针。”
既然是针灸,那自己确实不适合进去,虽然云极是个小孩子,但也是男的。
这样一想,夏月就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就见屏风影影绰绰,床上躺着的云极很快就被炸成了刺猬,纪天杭也长长松了口气。
“如何?”云霄声音里带着些紧张。
“嗯,应该无碍了。”纪天杭明显放松了许多。
两人说完便收拾了东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夏月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你们叫我来,就是要我坐着陪着你们?”
她前世见过陪吃陪喝陪聊天,头一次遇见要求陪扎针的!
纪天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云霄一眼,纠结着要怎么开口比较好。
云霄挥了挥手,一屋子的丫鬟侍卫全都退了出去,还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要不是相信这两个贵公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夏月简直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
结果云霄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惊掉了下巴。
“其实我们接近你一直都是有目的的。”云霄说的很直白。
夏月没想到这人这么实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纪天杭生怕夏月误会,连忙补救。
云霄点点头,问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云极吗?”
“忘不了。”夏月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当日那个满眼绝望的小孩。
眼里毫无生存的欲 望,说一句话要咳好几声。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他一旦接近你,身子便能好一些。
尤其这几日几乎都没怎么咳血。”
夏月点头,“这几日吃的饭好像也更多了。”
纪天杭接着道:“许是他觉得自己身子大好了,想要加快恢复的速度。
这两日竟然开始强迫自己练武了。
伺候他的丫鬟说,今天上午他竟然偷偷扎了一盏茶时间的马步!
结果高估了自己,最终吐了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夏月又心疼又气恼,“这孩子怎么这样不知道爱惜身子!”
“我给他熬了药,强灌下去,却一点起色也没有,不得已才让姑娘跑这一趟。
庆幸的是,姑娘刚一来,他脉象便稳了!
一套针走下来,现在他的身子已经好太多了!”纪天杭打心眼里佩服夏月,更十分庆幸她的存在!
夏月有些不好意思,“纪大夫真是过奖了,我还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呢?”
“你是天命福女,只要多做善事,便可庇佑周围的人。”
云霄不打算瞒着她这件事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这个女孩品性很好。
这些事告诉她,反而能更好的发挥出天命福女的作用。
夏月却是面色一变,她只在鬼差嘴里听过这个词,穿过来之后更是时刻谨慎,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自己不过是有些幸运罢了!
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命运,这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她忽然变得像只炸毛猫似的,云霄也有些惊讶,“怎么?你知道自己生来就福运强大?”
他作为国师,也是做了很多次占卜才得出天命福女的准确位置,要不然云极的病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可这小丫头脑子才清醒不久,她又是怎么发觉自己异于常人的福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