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家会抖出万俊良和萧协力的事,柳慕北并不意外,这是跟王平安开战前,柳家就有的认知。 可此一时彼一时,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柳家的控制,当一堆负面新闻同时出现,这对一个家族造成的打击,将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可以预见的是,柳家的股票将要大跌。 并且,萧明珠的爆料是当着那么多媒体人进行的实名举报,柳家这边就算想压下舆论都不可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柳慕北这个代理家主,开始感觉力不从心。 毕竟,柳家本就不是把柳慕北,当成家主接班人来培养,真正的家主接班人,就是要被萧明珠起诉的柳承濡! 柳承濡现在何在?当然是躲了起来! 牵扯在萧协力事件中,准备跟王平安开战前,柳诚丰就先让柳承濡躲好。 拿起电话,柳慕北要做之前没做的事情,他要再为捞出柳诚丰而找人。 柳慕北这次联系的人,也是北州的一号人物,他曾是一所特殊学校的校长,这所学院专门培养像郭鸿武这样的人物,至于说郭鸿武,他也正是这位李校长带出来的学生。 李校长名声并不好,人送外号‘李大嘴’,想要求他办事,要舍得喂他那张嘴才行,柳慕北已做好挨宰的准备。 还是在茶楼中,柳慕北见到了李大嘴。 花白的头发顺城背头,穿着正装的李大嘴,带着不怒自威的风范。 两句寒暄后,柳慕北步入正题,他把该说的话,简单说了一遍。 “李老,事情就是这样,我想求您的是,希望您能动用关系,暂时把我父亲放出来。” 李大嘴并未开口,他只是慢慢品茶。 “这是1.5亿支票,希望李老能够帮忙。” 相同的事情求不同的人来办,价位也不相同。 柳慕北是真的肉疼,1.5亿,不是150块,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舍不得这笔钱。 “贤侄,我虽不在位,可你也别把我当傻子。” “愿意花1.5亿求我动用关系,暂时把你父亲放出来,可想而知,你父亲的事是有多严重!” “别的我不清楚,可北州新闻我还会经常关注,前不久我才看到,萧明珠的实名举报,可以说你们柳家这次是麻烦大了!” “如果你真想让我在你父亲这件事情上出力,你最好给我过个实底,莫要再把老夫当傻子!” 李大嘴满目嘲讽 柳慕北满脸尴尬,他将能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柳慕北的讲述,就算见多识广的李大嘴,也是满脸震惊。 “柳诚丰牛逼啊!” 李大嘴一声感慨,望向柳慕洲的眼神,变得严肃。 “贤侄,你想不想知道,现实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老夫给你指条明路?” “你又想不想,老夫在你父亲的事情上,尽一把能尽的力?” 李大嘴三连问。 柳慕北赶紧点头。 没有立刻开口,李大嘴向柳慕北伸出三根手指。 柳慕北心头剧痛,可也是没有办法,他重新写了一张3亿的支票,恭敬地递给李大嘴。 “专利院院长,外加八个侦缉署的人,郭鸿武还不站你们这边。” “可以说,整个北州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柳诚丰暂时放出来,这就是现实!” “认清现实,贤侄也就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找人,花什么冤枉钱了。” “柳家会出这么大的事,归根结底就是轻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老夫也是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北州就出了王平安这么一个人物。” “贤侄可别再说,王平安是什么废物赘婿,就从你让我知道他的这些事情里,老夫就能看出,此人实为一条猛龙,不是你们柳家能够招惹的存在!” “老夫给你指的明路就是,放下成见和姿态,赶紧去求那王平安,别心疼付出什么代价。” “只有王平安不再整柳家,那些因他生出的控诉被撤销,柳诚丰或许还有命在。” “如若不然,这次倒霉的可不止是柳诚丰,而是你们整个柳家!” “至于说在你父亲的这件事上,老夫能尽的力就是,拼上这张老脸,让我那学生给几分薄面,给你们柳家的律师,争取到24小时内,能见柳诚丰的机会。” 先有郭鸿武说,柳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后有李大嘴说,王平安不是柳家能够招惹的存在。 柳慕北此刻,真的有些六神无主。 “贤侄,等消息吧!” “老夫会尽快给你回个电话。” 李大嘴告辞离去。 柳慕北也不继续呆在茶楼,他要回去召开家族回忆,商讨对策。 才刚刚走出茶楼,又接到坏消息的柳慕北,失足从台阶上滚下去。 还好,台阶不高,柳慕北只是磕破脑袋,并未因此丧命。 柳小七藏身的武馆,被上官飞鹏带着侦缉署的人扫了,柳小七被抓! 这样的消息,对当前的柳家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雷。 柳慕北只能是希望柳小七,嘴巴可以硬一些,不要把不该招的事情,全都招出来。 可是,嘴巴以严而著称的死士,都能够背叛柳家,柳小七真的顶得住吗?柳慕北心中没一点底! 不过,对柳慕北来说,这一天天的也不全是坏消息。 很快回话的李大嘴,告诉他郭鸿武给了李面子,柳家现在就可以派个律师,去跟柳诚丰接触一下。 侦缉署中。 柳诚丰终于被人从扣留室中带出。 跟柳家律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柳诚丰潸然泪下。 律师也是一惊,原本精神抖擞,仪表不凡的柳诚丰,不仅精神面貌差的就像是被生活压垮的中老年,头上甚至还多出了一些白发! 满打满算,柳诚丰才被带入侦缉署五个小时,律师赶紧询问他,不是遭到了虐待。 柳诚丰并未遭到虐待,两个室友只是吓唬他、恶心他。 不想去提室友们对他做出的事情,柳诚丰开门见山。 “我要出去!” “柳先生,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想出去这并不现实。” “为什么?” 柳诚丰瞪大眼睛,激动地差点去抓律师的衣领,他受尽煎熬的等待,并不是要听律师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