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抬眸看去,眉头微颦,来人他见过,是在鲲泽山脉中,紫霄洞天副洞主上官墨,带的两人中的青年。
看他的样子,来者似乎不善。
“找我什么事?”他淡淡开口。
青年开始迈步,走入江面,双脚踩在水面上,他,踏江而来,脸色冷峻,缓缓开口。
“看来你还记得我,记性不错。只是可惜,马上你就什么都不用记了。”
“原本,早就应该来杀你了,只是没想到,你还真挺能折腾的,跑出去这么久,还活着回来了。”
“如此也好,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青年每踏一步,身上的气势,就长一分,肆虐的力量,逐渐让江面,掀起滚滚淘浪。
秦天脸色凝重,踏江而行,此人对力量的掌控,十分恐怖。
紫霄洞天的弟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以自己的实力,绝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自己好像没得罪他,他怎会早就想杀自己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秦天问道。
“呵呵,看在你马上就要死的份上,就给你透露一些好了。”青年走上了岸,他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峰,缓缓对着秦天抬起手。
“要怪,就怪你不知好歹,手伸的太长。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一些东西的。有些人看中的东西,更不是你这种货色能够染指的!”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青年抬起的手,对着秦天狠狠拍落而下。
秦天没有拔剑,因为即便拔剑也没用,根本打不过他。
只是猛地把身体一侧,让自己竖对着他。
“滚!”
就在对方的大手落下之时,就在他身体偏转之际,一道清冷的爆喝响起。
同时,一道银色寒芒擦着他的腰腹,刚猛的撞击在青年身上。
青年脸色大变,想要躲,可他怎能躲的了。
嘭的一声爆响,青年从江这边,直接被轰到了江的另一边,重重的摔在岸上,忍了两下,还是没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一柄银色长枪,稳稳的插在秦天面前的地上。
秦天转头看向小院落,门口姜萱在那里站着,笑道:“多谢师姐。”
姜萱理都没理他,只是对江对面的青年冷喝道:“你们当我义父的话是耳旁风吗?最后一次警告,一个月之内,谁若是再敢来找他的麻烦,死!”
“想杀他,一个月后,再来!”
话毕,她转身走进小院,那杆银枪,就那样直挺挺的插在江边。
青年捂着断裂的胸骨,艰难起身,脸上尽是怨毒之色,什么一个月之内不能杀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好吧。
只是听说他出去走了一圈,灭了玄炎宗,打了青雷宗,然后有大佬保他,和四方之主,立下了一个月后的生死战。
至于中间的细节,以及一个月内不能动他,这些他完全都不知道。
那些细节,谁会说出去?
腾长风,雷恒他们?还是郑远鹤?那么丢人的事,谁去说?那些丹药也不敢详说。
他们不说,秦天他们吃饱了撑得,才会去说那些。
其实,他也是太托大,太目中无人。
虽然他见过姜尚的可怕,可他依旧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姜尚在厉害,他还能打的过洞主?一个人还能对抗的了整个紫霄洞天?
这点,从他打上官墨,却并没有杀他便可以看出来,他不敢杀!
而且,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仇,不说他是帮那个人出手的,自己若是出事他肯定会保自己。
就算自己不是替他出手,就凭双方之间有仇的份上,宗门也不会不管自己。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感知力强的离谱,江边离小院那么远,都感应到了这边发生的事,自己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给重伤了。
而且出手的人还不是那个醉乞丐,只是一个姑娘!
或许,只有他才能和这姑娘一较高下吧。
不过,今天也算没白来,得知了一个月后,便可以杀秦天了。
一月之约,不仅是对四方之主,同样对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一个月之后让他死!
“你给我等着!”
他死死的盯着秦天,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非常识时务,丝毫不拖泥带水。
秦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对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要玄炎火灵吗?
按他所说,在自己得到玄炎火灵之前,他就想杀自己了。
那他是想要什么?自己从来没和紫霄洞天的人争抢过什么啊?
不对!
有过一次!
万宝阁拍卖会,和紫霄洞天的天才青年,华清流争过给泥鳅拍的那颗兽晶!
“是他!”秦天确定了,肯定是他!
除了他,秦天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原来你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阴险狡诈之徒啊,拼财力拼不过我,还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却早就想动手杀我了。”
秦天冷笑。
“想杀我?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死!”
即便他现在实力很弱,连华清流派来的人,他都打不过,更别说打华清流本人了,但,他依然不惧!
变强,就能杀他!
竹剑入手,静心凝神,剑意肆虐开来。
狠狠对着江面劈斩而去。
紫霄洞天,独属华清流的闭关地。
“师兄,我回来了。”
“进来。”华清流睁开了眼。
青年走进闭关室,单膝跪地,把脑袋埋的很深,“师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华清流双眸登时迸射出一道精茫,落在青年身上,许久,才淡淡开口:“解固!我什么都没让你做,何来惩罚?!”
解固把脑袋埋的更低了,急忙道:“是是是,师兄什么都没让我做。是我想要去杀一个人,然后……”
解固把事情讲了一遍。
“嗯,你去吧。”华清流点头。
解固一头冷汗,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可当他刚走到门口,华清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有些事,处理掉了,就不是事了。若是处理不掉,它永远都是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