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闻言,心神巨震,趴到黄忠身前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真的又有了气息。
这让他激动的难以自持,良久才平静下来,脑海中对着葬界骨塔深深一拜:“多谢老师!”
男子没有再出声。
秦天又检查了一遍黄忠,再次确定他没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如果黄忠再一次为他而死,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在这个世上。
或许,正如李淳风所说,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吧。
不过,这样的结局不会存在了!
方山岳!
秦天目光森寒,一道力量打在李淳风身上。
直接将他打醒。
“嗯?啊……不要杀我,不要啊……”李淳风的意识还停留在男子出现之时。
太强了。
强的让他看见他就想死。
“你不是想看我死吗?你不是想让方山岳杀了我黄爷爷吗?”秦天嘴角勾着阴冷的弧度,“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黄爷爷没死!”
“现在,让你活着,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
说着,秦天一剑斩断李淳风的双腿。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秦天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向一个又一个还活着的,李赵两家的人。
他一一将他们拍醒,又将他们斩杀。
“看到了吗?你们的人,全都死了……哦,对,还有个意外的方山岳!”
唰!
剑光闪过,方山岳双腿尽断!
剧痛让他醒来。
“啊……不,不要……”方山岳惊恐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唰!
秦天又是一剑斩断他的臂膀,“说!方天雷为什么要杀吾师!”
这个时候方山岳,虽然看到那个可怕的男子已经不见。
但他早就被男子杀破了胆,看到秦天,就如同看到男子一样。
脸上尽是惊恐,急忙磕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你不要杀我,不要……”
“少废话!说!”秦天大怒。
方山岳不敢再废话:“出手的人不是我父亲,是,是另有其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个人不是青云宗地界的人,似乎是来自我周国都城。实力比父亲还要强。”
“那个人是父亲找来的,好像是风清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然后,父亲就找人杀了他,然后嫁祸给你。”
“我只知道这些,真的。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答应我了,不杀我……”
噗!
剑光闪过,方山岳胸膛直接裂开一条深痕,血喷如瀑。
方山岳眼珠瞪大,独手颤抖着死死的指着秦天,“你,我,我都告诉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了?”秦天寒声道,“杀我黄爷爷,你百死莫赎!”
噗!
方山岳又是喷出一口鲜血,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不敢相信,只是手到擒来的事,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
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来。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在方山岳断气的这一刻,远在数百里之遥青云宗魂灯阁,一盏属于方山岳的魂灯,陡然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看守魂灯阁的弟子,突然看到了那盏寂灭的魂灯,脸色大变,惊恐的跑了出去!
“啊……不好了,出事了!副宗主的魂灯,魂灯,灭,灭了……”
秦家祠堂,秦天斩杀方山岳,缓缓走向李淳风。
“老狗,你的人全都死了,最后出现的意外依仗,也已经死了。现在,你感到绝望了吗?”
李淳风惊恐的看着秦天,肝胆俱裂。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 一次次的摧残着他的神经。
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仰面长啸,啊啊啊……
有悔恨,有愤怒,有大恨,有不甘……
噗!
李淳风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萎靡了下来,头都抬不起来,瘫软的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有气无力的道:“告诉我,刚才出现的神秘男子是谁,让我死的瞑目。”
“这就是你的死前要求吗?真好,你还有要求。那就不能满足你了,你,死不瞑目吧!”
秦天阴笑着。
李淳风闻言,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秦天不管他,又道:“还有,你们李家还有赵家,我会让你们鸡犬不留!这是三天前我给你们说过的,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噗!
“啊——秦天,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噗!”
李淳风瞪裂的眼眶,死死的停留了,永远不会闭合。
秦天看着李淳风的尸体,伫立良久,胸中那一股无尽仇恨燃烧的汹涌,喷发了出来。
“啊……父亲,母亲……所有人,你们看到了吗?天儿,为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长啸震天,余音不绝,震动秦家方圆,震动躲在外面等结果的所有人。
平地狂风掠过,似乎是秦家英灵的咆哮。
秦天砍下所有人的头颅,扔进了棺材。
提着剑,向李赵两家走去。
所过之处,所有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没有人敢给两家人报信,他们怕秦天事后清算。
当秦天来到两家之时,所有人都惊恐了。
但,秦天并没有像对李淳风所说的那样,鸡犬不留。
那样的话,他和当年的李赵两家有什么区别?
只有当年参与过灭杀秦家之人,秦天一个不留,其他人并没有理会。
然后一把熊熊烈火将两家付之一炬!
两家遗留,看都不敢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人,是我秦天杀的,为复仇!留你们的命,我只是不想成为你们两家这样没有人性的畜生!”
“你们也可以找我来复仇,我秦天随时恭候!当然,那时候,先想想你们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这是秦天临走时留下的话。
一时间,再次震动秦城。
秦家遗孤,有强者之资啊!
单是这份敢留仇家活口,放言等着他们复仇的这份胆魄,就不是常人能及的。
秦天将所有脑袋扔进了大棺材里面,然后静静的坐在地上,雕刻着秦天的牌位,恭敬的放在祠堂中。
晚霞如血,牌位林立。
盛满人头的巨棺,静静的‘跪’牌位前面。
秦天已经给黄忠弄了稳固伤势的药液,这个时候也是清醒过来。
“这……这是……”黄忠的意识还停留在‘临死’前的那一刻。
秦天挤出一道笑脸,“爷爷,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来,天儿抱您过去,我们一起祭拜黄叔叔,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