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重渊离开之后,谢亭焕便叹了口气:“行了,不必装了。” 有了谢亭焕这句话,容绾姝立刻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而后问:“小师兄,说说呗。” 谢亭焕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看见容绾姝那双眼睛,什么狠话都放不出来了,只能憋屈道:“那你怎么不直接让安王也进来听?” “你说的是好主意。” 见容绾姝竟然这么认真地考虑,谢亭焕的脸都黑了,转头便要离开,却又被容绾姝给拦住了。 “哎呀小师兄,你就告诉我吧,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反正傅重渊也不算是其他人。 可怜的谢亭焕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容绾姝在逗 弄他,还十分正经地问:“你确定不会告诉安王爷吗?” 容绾姝点了点头,对谢亭焕来说他是安王爷,但是对容绾姝来说,他是傅重渊。 所以这也不冲突。 完全不知道被带进去的谢亭焕,还傻傻地跟容绾姝说着关于笑子醉的东西。 笑子醉,原本只用于一些官途,因为它实在是太特殊,不可能让笑子醉一直在民间流传的,所以很早之前的皇上便让人把这些笑子醉都清理干净了。 但实际的确也不含有人是外头偷偷买的,还有人是自己种的。 有的地方的确不是皇上伸手就可以够到的。 但是万万都不能是那个地方。 因为那个村子就在京城周围,当年种花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注意到?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可能是有人默许的。 如果不是有人默许,笑子醉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大规模种植,甚至如今还被拿到京城里面卖了。 若是平常,傅重渊早就让人去抓人了。 但是眼下这个情形,最怕的就是有人借着这个空子,偷偷买笑子醉,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杀人数量一旦增加,首当前冲的就是大理寺。 所有人都在等着抓傅重渊的狐狸尾巴,怎么可能不用这件事做文章? 而这边的君苍羽还在想着要找谁当替罪羊。 君苍羽一个人自然是没有办法想这么多主意的,所以他让人喊了安子睿过来。 安子睿过来见到君苍羽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 “怎么,皇上不是已经把这件案子给你办了么?” 君苍羽过河拆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但是安子睿每次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今日才会看到君苍羽都觉得烦。 次数一旦多了,便是安子睿这般脾气的人,心里头肯定也是会不舒服的。 “父王的确把这件事交给我了,但是我得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君苍羽丝毫不偷偷摸摸自己的打算,而是直接大方跟安子睿说话。 谁知道安子睿猛地站起来:“如今元笙已经进去了,你想当第二个么?” 提到元笙,君苍羽便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元笙当年就一直清高得很,哪怕是君苍羽报了自己的家门,当时元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让君苍羽怎么可能受得了? 这种事情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是元笙可不是第一次。 每次君苍羽去找元笙的时候,基本上每次都碰壁,所以他不认为元笙能干成什么大事。 事实证明,还真是如此。 元笙刚上任还不到一个月,这不就立刻被傅重渊给拉开了。 大理寺的位置如今可是傅重渊自己大大方方坐着的,所以其他人都得让傅重渊几分。 “安世子,你何必这么着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哪怕我不做,还会有其他人做,到时候傅重渊更多的是没有办法。” 是了,一件事若是一直层出不穷,哪怕是傅重渊都分 身乏术。 “可若是让皇上知道……”安子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君苍羽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随便摆摆手。 “这点你可以放心,父王那边我安插了眼线,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 到时候,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所有大臣都有要对他青眼有加。 到时候一个傅重渊算什么?便是容绾姝都得跟着他! 君苍羽对容绾姝那张脸还是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玩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想到这里,君苍羽便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十分好奇啊。 容绾姝只觉得后背一凉,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都盯上了,恶心得不行。 傅重渊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容绾姝,原本的一点不高兴也都消散了。 见到傅重渊,容绾姝的第一反应就是。 好在刚刚谢亭焕离开了,否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我跟你说,我问我师兄了,笑子醉……” 她将笑子醉的一些原理还有平时都拿来做什么全都一股脑给说了出来。 傅重渊抿了抿唇,又问:“你有没有问,这些东西都有谁知道?” “问啦,小师兄说了,但凡是个有医书的人,都知道笑子醉的用途。” 如今这个人有两个途径可以得到笑子醉。 一个就是皇宫,一个就是他们去的那个村子。 如果是皇宫里的笑子醉,那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可若是村子里的笑子醉,那他们如今也是抓不到人的。 太麻烦了。 见傅重渊蹙眉,容绾姝一下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连忙道:“你别着急,总有办法可以找到人的,你现在急也没有什么用。” 她小声叭叭着,傅重渊一一听了,忍不住发笑:“好,我知道了。” 见他重新笑了,容绾姝这口气才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傅重渊不恼火,容绾姝就算是怎么都不会害怕的。 唉,毕竟不恼火的傅重渊最好哄了。 而此时,一处无人的境地里。 “你做的那些事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还不收手的话,安王恐怕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了。” 那人冷笑一声:“怕什么?这个安王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罢了,若是真的有点本事,也不至于现在都找不到我在何处。” 听着那人说话,青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叹了口气道:“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若是日后这件事被捅出来了,没有一个人会站在你身后的。” 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已经做好的约定。 那人怔了瞬,而后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做的,跟他们这些人可没有关系。 毕竟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只有他,他们不去告发自己就不错了。 傅重渊和容绾姝还是过着平常的日子,一直过了约莫五日。 容绾姝的及笄日不过两日便要到了,说什么都得让容绾姝回去。 尽管傅重渊心中不安,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毕竟这个及笄日还是要过的,他只能让人去看着容绾姝,以免她出什么事情。 但是再多的,他也预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