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族长的猪队友,林晓如的神助攻——纳鲁突然爆发,往前冲了几步直奔族长而来。
林晓如偷偷给夜使眼色,故意啊啊大叫着跑向一边,将族长扔在座位上。
本来纳鲁想捏死林晓如,她一跑走,满腔怒火都奔着族长过去。
他都快被人打死,这老混蛋居然眼睁睁看着不管。
早知道他就应该先动手弄死他,然后再对付这群多事的家伙。
冷飕飕瞥了族长一眼,他突然目露凶光,突然化成兽形飞扑过去。
两名兽人急忙去拦。
夜眸光一寒,就要前冲,被林晓如急急拉住。
她小声嘀咕,“先别过去,让他们打一会儿。”
有句老话说:功高不过救驾。
说得是将军们所有战功加起来,也没有救了皇上功劳大。
她知道夜重情义,肯定不允许纳鲁杀族长。
但是,揍族长一顿没关系吧!
她努力压下上翘嘴角,等纳鲁将两人掀翻在地,眼看冲到族长身前的时候,喊了句。
“打他。”
听完她的话,夜一个健步冲上去踢翻二次跃起的花豹纳鲁,变身挡在族长面前。
纳鲁见到他跟见到仇人一样,啐出口中鲜血,凌空跃起直奔夜而来。
夜拧腰躲开利爪,就势一蹬,直接踢在他肚子上。
俩人这边打得热闹, 林晓如则攥着深海鱼刺贴墙绕行一周,又回到族长身后进谗言。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他就是要弄死你取而代之,亏你还把他当好人,后悔不?”
族长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明明是他让纳鲁过来奚落夜跟雌性,最后怎么变成纳鲁要杀自己?
“这样的逆子不能留。”
林晓如凉飕飕说完这句,直起身蹑足潜踪又往门口跑。
喵喵的,奸臣真不好当。
她累得直喘,一只脚门内一脚门外,为随时跑路做准备。
纳鲁一声哀嚎,重重摔倒在地,伺机而动的侍卫兽人上来一脚踹翻在地。
林晓如挡住眼前,不忍看浑身是血的家伙。
要不是纳鲁一再挑衅,还要弄死自己,她也不会过多注意他。
不注意自然不知道他会跟野狼族勾结,不勾结又怎么发现他想篡位呢?
说来说去,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夜一个飞脚踏下去,纳鲁终于挣扎几下倒地不动了。
两名兽人擦去脸上的血,上前架起纳鲁拖到族长面前询问。
“族长,怎么处理?”
族长心乱如麻,抬起昏花老眼看了看,然后无力挥手,说出的话充满疲惫。
“先关起来。”
两人托死狗一样拽着纳鲁往外走。
族长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弄死林晓如,只可惜他注定不能如愿。
门外,站满目瞪口呆的豹族兽人。
林晓如拽着夜很快遁入人群。
“族长,纳鲁为什么会被打?”
有位跟族长年纪不相上下的豹族老者戳着树枝,颤巍巍发问,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我听说是他袭击族长,才被侍卫拿下。”有早来的兽人‘小声’讲起刚刚发生的事。
在场众人都竖着耳朵听,很快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知道个大概。
“他真的要杀你?”
老者又问族长,他显然并不相信别人的口若悬河,一定要找族长问个清楚。
“这人谁?”
林晓如轻轻拽了拽夜的手臂。
倒不是她喜欢动手动脚,主要是夜浑身上下就一条不长的小皮裙,她总不能拽这个吧。
夜凑到她耳边,低声介绍:“豹族的长老之一的翎长老,平日里对纳鲁很好。”
了解!
林晓如点头,看来人家是来给子侄找场子了。
“哼。”
族长不屑解释,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正在此时,押送纳鲁的兽人一前一后走回来。
人群中见到他们,急忙闪开道路。
“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翎长老见族长不吭声,又威严地询问侍卫兽人。
两个兽人到很实在,就将他们看到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我们进去的时候, 纳鲁正在攻击族长, 神女跟勇士夜挡在族长面前保护他。”
有了目击证人,情况顿时明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没先到勇士纳鲁会这么迫不及待想弄死族长取而代之。
有很多兽人窃窃私语,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大明白表情。
“纳鲁平日里眼睛都快长到头上去了,欺凌弱小,无所事事不说,还从不参与打猎,结果呢……”
旁边人撇撇嘴接口,“结果拿的肉最好。”
“就是,他总欺负我弟弟,用他的勇士力气踹,好几次我弟弟都吐血了。”
林晓如竖着耳朵听八卦,时不时跟夜色对个心照不宣的小眼神。
她很欣慰,真没想到,临走前还能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
真是天助我也。
这样一来,夜当上下一任族长应该易如反掌了吧?
她开心地勾唇。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纳鲁今天要是不阴阳怪气,她也不会将计就计收拾他。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门外嗡嗡声不绝于耳,吵得人心烦意乱乱,族长扬起兽骨敲打,一脸铁青地坐在高台上沉声吩咐。
“去,通知九位长老,我要开神殿!”
既然纳鲁真的动了杀自己的心,这人就留不得。
“开神殿?”
“这是要收拾纳鲁?”
人群中再次哗然。
搬到这边几十年,也没有开过神殿集合九位长老议事了。
“哼!”
门口老者见族长几次三番拿捏不理自己,也来了脾气,将手中木棍重重向地上一戳,口气不善地回怼。
“好啊,敢打伤勇士,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族人解释。”
勇士在任何族群都很稀缺,不是大奸大恶的狂徒,族里都会包容娇宠。
而今天他们随随便便打伤纳鲁,如果不交代清楚,确实容易引起民愤。
只可惜,这位向着纳鲁的长老忽略重要一点。
纳鲁的人缘!
平日里恃强凌弱,看谁都鼻孔朝天的家伙,对族长都谈不到尊重,其他长老更不用说。
当官的他都可以不鸟,族人还能惯着?
他高高在上时,呼朋唤友,胡作非为,大家敢怒不敢言。
现在混成半残人士,任谁也不会再把他当回事。
黄昏中,神殿庄严肃穆,专属纳鲁的恶行会正式拉开序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细数纳鲁做过的混蛋事,说到伤心处涕泪横流。
纳鲁现在是破鼓万人捶,恐怕难有翻身之日。
不少人说完后,还走到纳鲁身边啐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