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这个半生不熟的江南人正在想着究竟带阿嘉措去哪里玩时,突然听见底下下人已经炸开了锅。 这些话难道不是灵根法师对自己所说的吗?怎么就传的这么远了,现在竟然有了人人尽知的意思。 “杨姑爷,杨姑爷?”见着杨奇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阿嘉措伸手对着他的眼前晃了晃。 “我这正在想着有什么好地方呢,你赶紧吃,菜吃完了等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出去玩儿!” 杨奇回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也在留心着下边人所说的话。 “这上头的大人物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怎么他们自己那边没有算出来有这么一个人会出现呀,我听说宫里还有专门养着的相师呢。” “这件事情谁哪知道呀?或许不过就是以讹传讹罢了,灵根法师人都不在了,谁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赶紧吃饭吧,哎,剩下这个鸡腿谁都别和我抢啊!” “去你的,都吃了两只鸡腿了,还不给别人吃,一只,桌上一共就只有二十只呢!外面的事情不关咱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先把眼前这顿饭给吃明白吧,我的!我的!” 长长的一顿饭可算是吃完了,杨奇作为男人又是被江万三相当看重的人,吃完饭之后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回后院去的,而是和着表兄弟几人一块坐在花厅里喝茶。 江万三说起自己先前遇到阿嘉措的事,讲出来那叫一个惊险,说着自己当时在草原上被突如其来的一伙草原匪寇给劫持了,直接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帐篷中。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究竟有多么危险,我带着自己的商队都还没回过神来了,正想要越过草原去下一个地方做生意,可谁知这些人突然从雪山后边蹿了出来。” “去之前的时候我就有详细打听过,这片草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至于匪寇什么,更是不多见,可偏偏就那天运气好的不得了,简直就是祖坟喷火呀!” 说起当时所经历的一切来,江万三面上没有任何的惊慌,现在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气笑了。 “爹,你这一路上遇到不少这种事情,你就赶紧讲讲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吧,反正每回都要经历一些惊险事,总要被人家给恐吓一顿,被抢些东西去。” 嗑着瓜子的江淮左坐不住了,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这种故事,现在见杨奇听得津津有味,还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你这小子少在这里打断老子说的话,救命恩人就在身边坐着呢,如果不是阿嘉措,我现在早就已经成一捧白骨了,还能让你小子有老子?做梦去吧!” 江万山抬腿就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踢了一脚,转过头来又敬了阿嘉措一杯茶。 “姨夫,您仔细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妙趣横生的故事,有机会的话也想去看一看草原究竟是多么辽阔。” 杨奇笑笑,捧着一盏茶做出听的很是入神的神情。 就算事业做得再成功,江万三那也是个人呀,人的虚荣心是需要得到满足的。 “咳咳,后来的事情那就更惊险了,你们这些小子每天生活在蜜罐中,哪里有见过那种事情说出来给你们开开眼,也让你们知道知道先辈在外面赚银子究竟有多不容易!” 江万三坐正自己的身子,轻轻咳了两声。说起自己当时在草原上的惊险事情来,面色又凝重了。 他说着当初草原部落发生争斗,好几个部落死伤无数,就是为了争着一个王出来。 他们当时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正巧遇上那一伙人斗败归来,浑身淌着血,见着人就杀,遇上商队那更是杀红的,眼睛上前来就要抢。 本来是想要将他们先杀之而后快的,可看着商队里的那些东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他连着杀了好几个送货人之后,架在江万三脖子上的刀终于停了。 “我先前刚从南洋那边走了一趟回来,带回来的可全都是好东西,是这些人向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他们当时一看眼睛里都放亮光了!” “走了这么多年外地,多多少少也学了几句草原上的话,大声叫着要是把我杀了,这今后可就没人跟他们说怎么用了!” 之后的故事自然是江万三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草原上保下了一条命,又在部落中展开下一次争斗时及时策反,硬生生的再次给自己留了生存空间,就这么几次下来,直到他遇见阿嘉措,这个草原部落王的合法继承人。 两人一见如故,随后便是借助着对方的势力成功离开草原,兜兜转转两年之后竟然再次相遇,而这一次阿嘉措早已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王,而是换了一个身份也开始做买卖了。 听完两人之间的故事,杨奇感慨颇有几分伯牙子期的意思,就着屋里的茶水糕点,硬是讲到快到子夜时分时众人这散去。 晚间吃饭的时候杨奇喝了两杯酒,现在那酒劲儿一上来立刻觉得小腹子胀的很,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索性变绕个弯到了假山石后边,想要就地解决。 就在他解开裤腰带正要方便时,突然听见旁边门里发出一声极为沉重的吱嘎响,大半夜的猛然听见着恐怖场景里会有的声音时,总是难免会让人吓得一哆嗦,而杨奇也是浑身一颤。 他被这一下直接尿在了湿泥地上,顺势也溅了自己一手,这大半夜的早就已经过了当差的换班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消停的,竟然现在还不入睡。 胡乱擦了擦自己的手,杨奇这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转身就要往门外而去。 他今日是想要抄近道回后院,走的正是偏门处,这门是专门预留给那些往后厨房送菜小贩的,除了清晨里会打开一下之外,平时都锁的严严实实的,人也不往这处走。 提好自己的裤子,刚一扭头的功夫,杨奇就见着未打开到已是有几分虚掩状态的门外站着两个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