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福,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陈风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眼,调侃自己,他倒不觉得有多么生气可是不知怎么,一听到他竟然调侃程莉,顿时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风刚想上去暴揍吴来福一顿,就突然被后面的程莉一把拉住。 “吴来福你够了,你说这话,我现在觉得无比恶心反胃,你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怎么有脸敢和我说这种话?” “你这臭娘们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跟着他真的还不如跟了我。” “最起码我还能好好疼疼你,可这个废物成天除了赌,就是赌。就这样的人,他怎么敢配和我比?” 程莉一直紧紧的拉着陈风,生怕陈风一个激动冲上去暴打吴来福一顿,这要是真的被吴来福讹上了,那没个小两千,他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而陈风有了程莉的安慰,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下来。 “要比比是吗?”陈风直接和吴来福开杠,两个人彼此都不服,所以倒不如拿出真实实力,来比一比,自然不是打架。 “比什么?” “既然你不相信我是新任厂长的这个事情,那我就让你好好明白明白。麻秃子,可以拿上来了。” 只见陈风拍了拍手,随后只见麻秃子拿着一块很大的板子,上面还罩着一块红布。摇摇晃晃的,有些沉,踉跄了两步才来到了陈风这里。 这一下子倒是让吴来福迷惑了不少了。 “陈凤,你拿块破板子来,是什么意思?” “麻秃子打开它。” “好嘞。” 只见麻秃子用手慢慢地解开系上的结,随后猛地将外面的红布一扯,一个很大的牌子展露在他们面前。 上面写着莉羌服装厂,这几个镶着金边儿明晃晃的大字。 看到这里,吴来福彻底蒙了,他这才知道,原来陈风说的他是新厂长的事情都是真的。 他被彻底吓到了,猛的跪在了地上。 而我来扶身边的,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也纷纷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还时不时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想再确认一次,却发现这真的不是梦。陈风竟然真的将这个厂子收购了。 自然而然他们也知道了,他们刚刚得罪了陈风,后果是什么?于是那几个人纷纷也跪到了在地上。各种好言好语,恳求陈风。 “陈风啊,都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我刚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我们可都不是有意的,都是他,都是吴来福,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你行行好,可千万不要开除我们啊。我们几个人可都是靠这个吃饭的,求你千万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不要开除我们,我们可是一直以来,为这个厂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这件事情要怪不能怪我们。” “要怪就怪吴来福,其实之所以厂子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很多员工一直都是受到他的压榨,所以,所以……” 许多员工,虽然一直以来,都很是为吴来福马首是瞻,可是一天到陈风竟然是新厂长的时候,他们顿时一边倒的开始谴责起了吴来福。 “你们这几个墙头草,吃里扒外的东西,难不成我这些年对你们不好吗?你们现在,怎么能说出,这种违背良心的话呢?” “既然是这样,吴来福你也听到了,看样子他们也并不是对你那么忠心耿耿啊。要说人心作祟的话,我想这句话,验证在你的身上,也再合适不过了。” 陈风知道,有了这么一招,吴来福,就再也不可能强硬的起来了。而终于也到了他该报仇的时候了。 一旁站着的程莉,深深地叹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又怎么样?他们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狗罢了。” 吴来福也是被他们气到不行,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硬气。 毕竟现在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很有可能他即将就要失去这份工作,成为无业游民。 “一只狗是吗?哈哈,可惜啊,我陈风从来不养狗。所以你还是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吧,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吴来福,我宣布你被辞退了。” “而且以后这里,永远都不再属于你了,而且我再也不会录用你。” 陈风果断的让吴来福滚,他终于撒了自己的这口恶气,你给程莉讨回了公道。 一旁的程莉,虽然外表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内心却一直在窃喜,他终于见到了陈风这一面。 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这一面,所以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直到这里,他才敢确定,陈风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你说什么?你要开除我?” “我难道没有说清楚吗?即刻起,你就不再是这个厂子的员工了。” “至于所谓的什么部长,你觉得以你的身份,配得起这两个字吗?所以,还不快给我滚,难不成,还让我叫人,把你撵出去吗?” 吴来福虽然内心无比的气愤,可是她知道,现在陈风,风头正盛,他也比不过他,于是,只好灰头土脸的拿着他那两双破烂拖鞋离开了厂子。 而跟着他的那几个人却赖在原地不走。 “怎么?你们几个,也想我找人送你们出去吗?还是我刚刚说的话,没有说清楚吗?” “哦,对,那我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你们和吴来福一样,统统都被我辞退了。” 陈风丝毫不给他们一点机会,因为他知道,越是给她们机会,他们就越会更加为虎作伥。 “陈风,哦,不,羌哥,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可都是被吴来福压榨强迫的,这说的话,也并非出自我们本意,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可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等着我们养活呢。” “这要是我们丢了这份工作,那我们可就真的连饭都吃不饱了。” 那些人又立刻装作十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和刚才那尖嘴獠牙,尖酸刻薄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这让陈风看了十分觉得恶心。 “你们吃不吃起的饭,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导致成今天这种局面。本来就是你们自作自受,不是吗?” “是你们一直跟着吴来福为虎作伥,到处压榨工让人们,你们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那些人听到陈风这么说,个个都羞得把头低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而陈风接着说道:“我要是再将你们留下来,难免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吴来福。” “我陈风不想将话,说的太过于难听,你们虽然没有真真切切的惹到我。” “可是你们跟着吴来福,干了不少坏事儿。所以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请人,把你们请出去了。” 他们见也估计也说不通陈风了,便只好一个个的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程莉,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风,竟然有这样的派头,瞬间心里竟升起了对他的一丝敬佩之意。 而此时麻秃子拿着牌子,来到了陈风面前。 “这牌子既然我们做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那我们是不是想着该下一步了?” “不急,还有一件事情还要完成,这个厂子这么大,要是真正的想做起属于我们的服装品牌。 人手肯定是要充足的,否则连赶工都来不及,而就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量,所以还需要有个人能够来帮帮我们。” 而此时正好老厂长来了,是陈风昨天约了老厂长,来交接最后的事宜。 “这个厂子倾注了我所有的青春,还有热血。从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管理这个厂子。” “一直到了现在,都是黄土已经埋了半截的人了,唯一一个念念不忘的事情,却还是这个厂子。陈风啊,一开始对你我确实是有些误解。” “可是我也看到了你的努力,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看人,是从来没有看错过的。” 陈风听着这话,心里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失落,可是转头想想,要是自己真的可以让这厂子死而复生,这也算是件好事吧! “您放心吧。” “我呢,也老了,也干不动了,所以啊,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做下去。” 说完,又缓步走到窗前,目光居高临下怀旧的望着厂内熟悉的一草一木,自说自话,这个厂子是他毕生的心血,要不是吴来福,他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想当初,老子创办这间厂房时,还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地方。” “想不到,转眼间规模已经变得这么大了,真是时间飞逝,不服老不行啊。” 说着,老厂长忍不住叹了口气,偏过头,目光淡漠的瞥了一眼走到他身旁的陈风,“这间厂房以后归你了,老子没什么太大的希望,只希望你能……。” “将这间厂房发扬光大!!!” 从始至终,陈风嘴角都侵着笑意,望着老厂长脸上的愁容,缓缓摇了两下头,“老家伙那可真不好意思了,你说的我可不一定能做到!” “你……”老厂长一听顿时急了,伸手指着陈风,似想到什么,转眼间又蔫儿了下来,叹了口粗气,无奈的说着。 “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蠢才,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你都无法做到,将来如何管理这么大一个厂?” “老厂长。”陈风笑嘻嘻的望着老厂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人,恐怕管理不了这么大的厂。” 在老厂长愤怒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陈风微微一笑,无奈的说道:“老家伙,你原来好歹身为这里的厂长,难道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这间场没落下去吗?” “优胜劣淘!”老厂长微微一愣,却忍不住低头叹口气,脸上说不出的落寞,“不愿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老家伙。”陈风嘴角侵着笑意,厂长的架子顿然摆了出来,拍了拍老厂长的肩膀,目光望向窗外,“之所以这里能有如此大的规模,都离不开你的功劳。” “更何况,老家伙你能凭一己之力将厂做到这么大规模,一定是个有才之人。” “而现在小子我的厂正是缺乏人才之际,正需要老家伙你这样的人才。” “要是你愿意的话,小子我倒是勉为其难的可以聘请你继续担任这里的副厂长。” 言尽于此,老厂长心中尤为心动,他何尝不想留在自己日夜操劳,认作为第二个家的厂里呢。 定了定神,老厂长扭头轻哼一声,勉为其难的应下,“你要记住这可是你小子求我的,可不是老子愿意留下的。” “是是是,是小子我求你的!” “好吧,那老子就留下来担任一个副厂长也好,可以亲眼见证你的崛起。” 说完,老厂长又顿了顿,补充着自己的能力。 “老子看,你小子这么横,不需要老子也没什么问题,我就帮你挑挑人才吧。” “刚好厂里现在也缺人才,老子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听到老厂长答应,陈风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能将这间厂做到这般规模的人,又岂是无用之才,将其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老家伙。”陈风嘴角侵着笑意,望着老厂长,直接宣布,“从今日起 ,你便为我厂内广泛招募各类人才。” 老厂长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在了窗外风景上。 “对了,老家伙。”陈风似想到什么,扭头望着老厂长,“咱厂内还剩多少布料?” “布料?”老厂长微微一愣,思索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厂里的布料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算。” “你要是想知道,你小子自己去点点不就好了。” “……”陈风微微一愣,转身离去找到麻秃子,二人步履飞快的前往仓库。 不消片刻,二人飞快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阳光照不进来分毫,阴暗的环境里,二人每向前走一步,都能带起漫天的灰尘。 “这破地方你告诉我是仓库?”陈风扭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麻秃子。 “风哥,就是这里没错啊。”麻秃子挠着头,想了想,确认无误肯定的说着,“原工厂的人告诉我的地方 就是这里没错。” “……”陈风顿然无语,想到地方可能破旧,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的破旧,对着麻秃子挥了挥手,“把门打开吧,先清点一下货物,再将这里打扫一遍。” “是,风哥。” “砰!!” 沉重的仓库门,在麻秃子大力的拉扯下打开,陈风率先一步进入仓库内。 “风哥!”麻秃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紧跟着过来。 陈风指了指眼前看似堆积如山,量却稀少的布料,转头目光严肃的望着麻秃子,“你去点一点,咱厂现在还剩下多少布料。” …… 就在二人钻入仓库的灰尘里忙碌不已时,程莉却悄然来到了陈风的身后,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怎么来了?”陈风扭头对上程莉忐忑不安的俏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风,你过来。”程莉目光微红地望着他,指了指一旁空旷无人的地方,率先走了过去。 陈风目光无奈望着那道离去颤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风哥,不好了。”刚走没两步,身后便响起麻秃子焦急万分的声音,“咱厂里所剩的布料已经不多了。” “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无暇理会程莉,陈风暗骂一声,扭头对上一脸焦急快步走来的麻秃子,“现在咱们厂里的布料,够用几轮生产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