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被带回六扇门之后,那帮人一路都骂骂咧咧的。
“你特么甚至活腻歪了啊,竟然敢打王大公子?海州四少那是白叫的吗?代表的是权力,是家产!”
“你说你一个送外卖的小人物,得罪的是什么人?”
“还有达科大厦,那可是地标建筑,你竟然也敢砸!真是不要命了!”
关到铁屋里之后,其中一人叼着烟卷,准备录口供,不屑问道:“姓名,职业。”
秦帝努努嘴,说:“我口袋里证件,我保证你看了会直呼我曺。”
“切,你这人看着挺帅的,脑子里有屎吧?”
虽然这么说,还是从他上衣口袋拿出了证件。
当他打开的那一瞬间,仿佛那个小本本是个烫手的山芋一帮,一下抛了起来,可又不敢让它落地,就那样在空中抛来抛去。
“我去,我去,我去啊……”
“小刘,你傻了?干什么呢?”
另一个不悦了。
“老王,他,他,他他……”
小刘结巴了。
“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子。”
老王一把夺过证件,看了一眼,也吓了一大跳:“我去,我去,我去……”
“我去,我去叫老大!”
很快,六扇门的捕头张天佑来了,手里拿着那个证件,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确认了眼神。
“柱国战神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张天佑低头哈腰问道。
秦帝举着手上的手铐,说:“你的人把我抓进来的。”
“你大爷的,还不赶紧给战神松开,你们俩找死吗?”
小刘和老王急急忙忙打开铁门,还有手铐,由于太过紧张,钥匙几次才塞 进去。
“这两个蠢货,你们这是捅破天的大罪。你们知道不?”
“老大,我,我我们也,也不知道他是战神大人啊!”
“行了,都是小事,无妨。”秦帝摸了一下手腕,问道:“老钱呢?”
“老钱?您说钱霸海?”
“除了他,还有谁。”
“他,他已经被拘留了,我们正在搜集证据。”不过张天佑也不傻,急忙说道:“是王副总督下的令,要不,我先把人放了,总督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什么。”
这家伙这是抖机灵呢,两边都得罪不起,干脆就把球踢到秦帝这里。
秦帝明白他的意思,说:“罢了,我打电话要人吧。”
说罢,拨通一个号码,很快挂了电话,说道:“行了,王副总督说可以放人了。钱霸海,是海州首善,全国有人的大善人,记住了,他有免死金牌。”
“是是是,我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秦帝交代完,转身出了六扇门。
阳光有些刺眼,在他不远处有一辆老爷车,旁边还站着一个老人。
旁人看见这个老者,肯定会当成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普通老人。
但是秦帝看到那个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须发皆白、身体佝偻的老者,是他的父亲。
那个十五年前,打折他一条腿,把他赶出家门的亲生父亲。
讲真,在赶出家门之前,父亲不是这样的,他是个精神、正气、帅气有为的中年人,对他也很好。
可这才十五年不见,父亲不过才五十出头,怎么就老成了这个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帝的痛心转瞬即逝,变成了悲痛。
是啊,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就被打断了腿,抛出家门,他能不恨吗?能不悲痛吗?能不伤心欲绝吗?
相见,不如不见。
见了他,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痛恨。
“帝儿,我的帝儿,我终于再见到你了。”秦尊圣跑上前,拉着他的手,痛哭流涕。
秦帝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
“还真是你,秦家弃子。”
秦帝转身,看到了一群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人。
爷爷秦墨林。
大伯秦尊武。
三叔秦尊文。
四叔秦尊荣。
以及其他伯母、婶婶、堂弟堂妹。
全家人,几乎都到期了。
“喂,看你这幅熊样子,刚从号子里出来?”
“二哥,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不就是六扇门,再看他那钓丝样,肯定是犯事儿了。刚出来呗。”
“唉,你说咱们堂堂秦家,怎么出了这个一个败类呢?”
“不仅是败类,还是个废物。”
秦帝的堂哥堂姐堂弟,一个个居高临下又傲慢偏见地议论着。
秦帝根本都不放在心上:“我已经不是秦家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