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要是一麻袋钱,我直播吃翔,信不信!”
张哥赌咒道。
秦帝笑笑说:“没想到你有这爱好,下次送你一坨热乎的。”
“你……”
“行了行了,咱们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李哥制止了俩人的争论,让秦帝坐自己旁边,免得他俩争斗。
“帝哥,你来点?”
秦帝拿起菜单,想着这顿自己请客,就随手点了一大堆,还点了几十瓶啤酒。
夜市撸串这种人间烟火气,秦帝几乎没有过,烧烤倒是吃过,用敌人炮弹炸出来的烈火,用军刺穿着野鹿腿,烤着吃。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壮举,也干过。
只是吧,太难吃。
仨人推杯换盏,撸串吃肉,倒是不亦乐乎。
吃了一个多小时,李寒梅的电话来了:“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做饭?信不信我把给废了?”
得,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秦帝挂了电话,说:“丈母娘催了,我的回去,今天我买单。服务员,买单。”
“帝哥,别别别,说好了我买单的,你别抢!”
秦帝笑笑,制止了他。
桌子上还有很多串,也就不再加菜了,直接买单。
“您好,一共是,两千八百八十六,给您算两千八吧!”
“我靠,这么贵,咱们也没点什么菜啊!”张哥有些不爽,不过看到是秦帝买单,说:“这顿饭花了你半个月工资吧,哈哈,让你装大尾巴狼!”
秦帝本想支付宝扫码呢,竟然这家伙嘲讽他,那就刺激他一下。
看到他把手机收起来,李哥急忙说:“帝哥,没事,我来吧,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都结婚了,工资要上缴,还是别麻烦了。”
李哥是个厚道人,为秦帝着想。
“哼,蹭吃蹭喝,还照贵了点,这种人,就是不要脸!”张哥讽刺道。
“你说够了吗?”秦帝觉得这家伙太烦人了,那一打生蚝,一大盘小龙虾,几乎这是这货的吃,还说别人不要脸?
“我说没说够有什么用,我就是想看你付不起账的穷酸样!”张哥又吸溜一口生蚝,跟吃了屁一样高兴。
“你既然没说够,那你可以去吃翔了!”秦帝说着,从麻袋里拿出一捆十万块,放在桌子上。
“我靠!”
俩人都惊呆了。
“帝哥,难不成你这一麻袋都是钱?”李哥不可思议看着他。
秦帝说:“这货刚才不是说,我这里都是钱,他就直播吃翔吗?他梦想成真了。”
“不可能,我才不信……”张哥站起来就去看那个麻袋,我靠,里边一捆捆新鲜出炉的红票子……
“小子,以后别太嚣张,容易吃亏倒好说,容易吃翔就不太恶心了。”秦帝嘴毒起来,也是相当犀利。
张哥现在真是比吃了翔还难受。
同样都是打工人,同样一天辛辛苦苦送快递,秦帝这货一天就干一两个钟头,自己拼了命一天干十五个小时,他怎么挣那么多钱?
“帝哥,帝哥,你的钱忘拿走了。”李哥拉住秦帝,把钱往他的麻袋里塞。
秦帝笑道:“李哥,承蒙你照顾我,这钱,请你喝酒了,菜不够,加点!”
说罢,把麻袋往脚踏板上一放,骑着小电驴,哼着那首“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一溜烟走了。
李哥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唉,这家伙啊,太见外了。”
周远桥已经到家了,跟爷爷汇报,说自己已经搞定刘行长了,也没敢说自己跪着磕了十个响头,喊了无数声爷爷,还跪舔了他的鞋底,才被原谅的。
这种经历太丢人。
“哥,刘行长他,没难为你吧?”周媛媛看到周远桥额头上的红印,也能猜出来一些。
“老子给他送了一百万,他能为难我什么?”周远桥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对周媛媛说:“你也给爷爷,给咱全家争口气,好好钓个富二代,让咱家也风光风光。”
“哥,爷爷,你们放心,我一定钓个富二代,家里没有几十个亿,不够格那种!”
“这才像话。”周远桥心满意足说:“秦帝那货不是嚣张吗?今天婚衣被偷,那货肯定背锅,咱们去看看他的衰样?”
“有这种好戏?走走走!”
这时候,秦帝刚到家。
“你这个混蛋,饿着我们,你在外边花天酒地?王八犊子还挺会享受!”
李寒梅看着他拎着一个破麻袋往屋里走,怒道:“把那破垃圾给门外,臭死个人了!”
“妈,这不是垃圾,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