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疑惑促使沈曜转身下楼了。
挂了电话的赵宜秀心烦意乱的转身,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口脸色铁青的沈曜。
她跟着吓了一跳,“沈曜,你怎么忽然下来了?”
“妈,你在赌博?!”男人直勾勾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
烦躁与愤怒在胸腔里翻涌着,他气愤地质问赵宜秀,“你怎么能碰这个?!”
赵宜秀顿时慌乱起来,“沈曜!妈也是被人骗的!当时……当时是他们说的只是去打牌。等我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是!他们亲口跟我承诺的,说这个不算是赌博!
你之前不是正为了海关那边的事情心烦吗?妈也是想着要是能够赢的话,公司那边的罚款不就可以交上了么?”
沈曜头痛欲裂,“你知不知道公司现在刚走上正轨!你现在做这种事情,我要怎么去给你填补这个漏洞?!”
赵宜秀听见这话心凉了半截,她拽着沈曜的衣角,“你一定得帮帮妈,沈曜,你就当看在妈是为了帮你的份上,你一定不能不管我!”
他疲倦的看着女人,最终心软的松了口,“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办吧。”
听见这话,赵宜秀才终于放心下来。她连连点头,“好,好!妈不打扰你工作了。”
沈曜上了楼,无力感顺着小腿爬上心头。
他靠在沙发上,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去查查看,我妈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那些人的背景又是什么。要快!”
助理连声点头应是,那头的男人很快去办。
半小时后,他给沈曜回话了,“沈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沈曜:“说。”
助理说道:“夫人跟宋夫人走的挺近的,平时就是一起打打牌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本来之前玩的牌也不大,但是宋夫人在饭局上提到过他们家最近新开了个场子,希望大家能够捧场。夫人跟宋夫人关系一向不错,就答应了。
宋夫人顺水推舟的说夫人既然跟自己关系这么好,那这个钱就不应该让夫人出。夫人答应了。所以她才放开了玩的。
但到最后,宋夫人却找了个借口,说是底下的人弄错了。可是她在家里也不能做主,只能让夫人还钱。
顺着宋夫人这条线我又才查了下,发现恒昌的宋总前段时间去傅氏拉过一轮融资。”
助理的声音戛然而止,沈曜眼神里迸射出锐利的寒意。他双手紧攥成拳,指节泛白。
傅承礼!他害死了爸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把手伸向了妈!
沈曜薄唇紧抿,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香榭华庭的书房内。
钱景打过来汇报赵宜秀的事情,“傅总,恒昌的宋总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了。刚才他打电话过来问,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
傅承礼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拒绝了,“不了。告诉财务部的人拨款。”
钱景应是,转身去办了。
傅承礼就是在敲山震虎地警告沈曜,不要跟自己作对!
否则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次,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承礼?”门口传来乔奈的声音。
傅承礼抬起头看向门口,原本漠然的脸色也在看见少女的那一瞬间,染上一丝温情。
他的眼底泛着温柔的光,“嗯?怎么了?”
少女托腮看着他问道:“周六你忙吗?”
傅承礼随手翻了下行程表,这才恍然过来乔奈的用意。
谢君羡的相亲宴。他主动提过要跟乔奈一起过去的。
他温和的笑着说,“当然有。”
少女笑的眉眼弯弯,“那就好。”
傅承礼一直挺忙的,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她知道,所以不希望傅承礼为了自己推了工作,才特意过来问一句。
乔奈在想到底送什么给谢老夫人好,“你说明天过去送什么东西给谢老夫人好呢?”
谢老夫人对自己还挺好的,但是肯定什么都不缺,她还想不到。
傅承礼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少女发丝的清香扑面而来。她软软的一团,就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温柔的呼吸拂在自己脸上,每一下都仿佛撩拨到了她的心底。
乔奈搂着男人的脖子,脸上带着羞怯幸福的笑。
傅承礼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谢家什么都不缺,心意到了就好。谢老夫人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个。寻常的补品就够了。”
乔奈笑着点头觉得有道理,“嗯……那就人参吧。”
或许谢老夫人也不在意这,但是面子上的功夫得过去。
得到了答案,乔奈准备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她想起身,但傅承礼搂住她腰肢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少女清澈无辜的圆眼写满了疑惑,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傅承礼眸光暗了暗,看向乔奈的意味深长。
他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从后方吮吻住乔奈的耳垂,轻声问道:“好了吗?”
傅承礼问的很直白,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的力量。
男人的吻仿佛带着过电般的酥感,从背脊顺流而下。
乔奈大脑轰的一片空白,脸色顿时红的像是煮透了的软脚虾。
傅承礼!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神色自若地将这句话问出口的?!
她不敢回头看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好了吗?”
“身上。”他说的更明白了。
他怕乔奈膝盖还疼。
乔奈靠在男人怀里,呼吸仿佛都要跟着凝滞住了。
书房里的氛围忽然变得暧昧又危险。
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我我一直挺好的呀。你……你先工作吧,我也去继续忙了。”
傅承礼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他的吻落在少女的肩头。
他突然就横抄起少女的膝盖公主抱起了她。
乔奈惊呼一声,下意识将男人的脖子搂得更紧,眼神里写满了紧张与无措,“做……做什么?”
傅承礼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睡觉。”